的人不多,但是仍然供苏岳上完了大学。
苏峰坐在收银台后玩着手机,看到有人进来准备起身招待,一看是苏岳,惊喜的喊道:“哥,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苏峰身患尿毒症,找不到工作,只能在自家饭馆打打下手。
“我回了趟学校,顺便回家看看。”苏岳放下包往厨房走,“咱爸呢?”
“在卖烧饼那屋拉呱呢,你等会,我去叫。”
没多久苏爸高兴的回来,父子三人把饭店锁上回家。
村头晒太阳的几个老人看到苏岳后打招呼:“岳岳,回来啦。”
苏岳走过去发烟:“四叔,二大爷,刚回来,搁这拉呱嘞?”
四叔接过烟:“昂,拉会闲呱,听你爸说你当经理了?”
“刚升的。”
“上班多少年啦?”
“两年多。”
“两年多就当经理了,真不攘!”
一路上又遇到不少村里人,苏岳都会上去发烟,简单聊两句,没想到村里人都知道他当上了经理。
医院的血液透析室,苏峰仰坐在病床上,导管从他的手臂连接到旁边的机器上,护士把一切弄好后离开,苏岳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一次透析要多长时间。”
“四个小时。”
“两天来一次?”
“对呀。”
苏岳走出血液透析室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弟弟只比自己小两岁,却已经和人生的追求和理想没有关系了。
做完透析,苏岳和弟弟坐公交回到村里,在路口正好遇到以前的村长。
老村长热情的迎上去给两兄弟递烟:“呦,大侄回来了。”
苏岳跟没听到一样直接无视的走了过去,老村长拿着烟站在那一时很尴尬。
兄弟俩走远后苏峰不解:“刚才给你烟,你怎么不理人家的?”
苏岳愤愤不平:“理他干嘛,他当村长的时候把驴拴在咱家地里转着圈的吃,你忘啦?”
“我没忘,但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又不当村长了叼他干嘛,还以为我们小的时候随便欺负。”
这个老村长以前确实没少难为苏岳家,苏岳嫉恶如仇,现在又当了经理,自然不会给老村长好脸。
刀具间,田烨伟拿着厚厚的一摞刀具单,随便翻了下足足有五份,他脸色难看的问交接班的虎子:“怎么留这么多!”
虎子一副流氓劲:“下班的时候才送来,我们也没时间干啊。”
田烨伟知道肯定不是但又拿不出证据,只能无奈收下。
虎子交接完看看这,看看那,溜达着走出刀具间。
田烨伟拿起窗口旁的记录簿查看,上面记载着每份刀具单送过来的时间、完成时间和完成班组。
看记录这五份刀具单都是白班送来的,可是白班什么时候送来的并不知道。
“怎么可能那么巧,五份刀具单都在下班前送过来!”田烨伟心想一定有猫腻,恰好常白班的石头从旁边走过,“石头,虎子是不是故意让车间下班前才把刀具单送过来的?”
石头意味深长的笑:“不知道。”
田烨伟站在原地琢磨这个事情,良久后把阿正和徐思源叫过来:“虎子把活推给我们,我们不吃哑巴亏,从这个班开始我们不收刀具单,让车间操作工下个班再送过来,虎子把活推给我们,我们就推给韩光他们。”
阿正和徐思源很乐意这么干,只要有操作工过来送刀具单直接拒收,有些刀具单急着用,田烨伟就给操作工买饮料,好言好语商量让下个班送,他宁可让夜班开班就干活,他们也不收。
等到下班和韩光交接的时候,田烨伟说白班留了五份刀具单,他们干了三份,剩下两份不着急用。
韩光很开心,不过肯定想不到开班后还会收到几份刀具单。
厨房里弥漫着锅气,刁妈弯腰在地锅里翻炒着鸡肉,外面传来的刁思腾的声音,“妈!俺爸回来了。”
刁思腾提着两个大包走进大门,刁爸喜气洋洋的跟在身后。
刁爸身材高大略微肥胖,虽然年近七十也只是略微有些弯腰。
刁爸走进厨房:“炒什么呢?”
“你不是回来了嘛,给你炒个小笨鸡。”刁妈夹出一块给刁爸,“尝尝烂了没,这鸡养了一年多估计得大炒会。”
“嗯,喷香,怪好吃。”刁爸啃着鸡肉想起带的东西,“思腾,那个包里有买的烧鹅,赶紧拿出来撕一撕吃了。”
刁思腾在包里拿出烧鹅送到厨房,刁爸动手撕起来。
刁思腾拿块鹅肉吃着:“爸,咱庄的地,租一亩得多少钱?”
刁爸拿着一块没骨的肉喂给妈妈:“没多少钱,都出去打工了哪还有人种地,想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