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嬷嬷你说对不对?”
百善孝为先,这话王嬷嬷当然不敢反驳,先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待反应过来后,喉咙里“咕噜”一声,随后开始长声哀嚎:“老奴该死啊,老奴只想着三小姐身子,没料到三小姐白天不够准备寿礼,需得留到晚上做,险些耽误了三小姐大事,老奴该死啊!”
王嬷嬷的哭声犹如厉鬼敲门,扎得人脑浆生疼,时元歌本就没心思和这老奴纠缠,冷下神色,语调却带了笑意:“嬷嬷你倒是个真心对我好的,日后我嫁到御史大夫薛大人府中,必要带你一个。”
这屋内三人,有一个算一个,在这几个月里早见过了薛文轩的嘴脸,哪个不知道他是个阴险恶毒的伪君子。
一想到关于薛文轩的那些可怕传闻,王嬷嬷更是软了腿脚,声音里终于没了底气:“三小姐……”
时元歌薄唇轻启:“滚出去罢。”
等繁霜也被时元歌好言好语劝说出去,时元歌将整个人埋在了桌前,还是那个问题,怎么开播。时间转瞬即逝,若是她再想不出解决办法,那便只能亲者痛仇者快,让王嬷嬷这些势利小人尽情得意了。
就在这时,一直摆放在桌前的十寸见方的铜镜忽然发出了“吱呀”一声。
时元歌本在聚精会神地思索,被这怪声一惊,手一抖,将肘边的红玉头面碰了下去,发出了清脆的一声碎响。不多时,外间传来了繁霜犹疑的问声:“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时元歌扬声回了话,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在桌面上扫视。
这桌子布置成了简易的梳妆台,左手边有一柄木梳,旁边摆放有首饰匣子,面前就是那面光滑明亮的铜镜了。
声音毫无疑问就是来源于铜镜,并且是铜镜内部。
时元歌自己便是从千年的镜子精穿越而来,所以对所有镜子都抱着天然的亲切,犹豫着,时元歌以手指摩挲起镜面,这一次她确认无疑,里面传来了——人的说话声。
“时姐,真的是你吗时姐!你也穿过来了?”
这声音,分明是在她之后不久成精的李旭。
“我听小王说时姐你在这里还不信来着,没想到真的是你。”
小王也穿来了?时元歌一阵激动,又凑近了些:“到底是什么情况?”
“时姐,我们那一批成精的镜子全都穿过来了,一共三百多镜子,已经聚起来商量好几轮了,就差你没来,你快过来吧。”
后到的小王也热泪盈眶:“时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也不来找找我。”
时元歌停顿片刻,眉尖蹙起:“我恐怕……没办法主动找你们。”虽说她之前是个活了千年,法力高超的镜子精,但现在她无疑只是一个实打实的人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时元歌的铜镜内越来越热闹。
“什么!时姐你成人了,你不做镜子了吗?”
时元歌满脸沉痛:“恐怕是这样的。”
“小王你这镜子就是格局不够,成精不就是为了做人吗,时姐成了人你咋还不高兴了?”
“可是这样时姐就没法再和我们一起了……”
时元歌在一众镜子精的三言两语中也梳理清楚了情况,和自己先后成精的那三百多镜子精齐齐穿越了过来,之后也没闲着,在镜子里左穿右逛,又聚拢了不少当代还未成精的小镜子,短短一两天内,竟然已经成了一个非常可观的群体。
镜子……能显像、能传声……这不就是一个绝好的直播媒介吗?
想定主意,时元歌沉声道:“未必我们今后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反倒是我这里,正有一事需要你们帮忙。”
“时姐你尽管说!”
“就是,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以往都是时姐带我们,今天终于有机会帮帮时姐了。”
“可是我们一面镜子能做到什么啊,”小王怯怯地提出疑问。
时元歌淡淡一笑:“此事还只有镜子才能做到。实不相瞒,我虽然穿成了人形,却绑定了一个直播系统,需得完成系统发布的直播任务。”
时元歌话音未落,就有当代的小镜子提问:“直播是什么呀?”
镜子内的李旭自诩博学多识,沉吟片刻解释起来,但这其中牵扯的陌生名词太多,岂是一言半语能解释清楚的,一群当代的小镜子越听越迷。时元歌温和截住了李旭的话头:“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你们帮忙把我屋内这面铜镜内的影像呈现到诸位每面镜子之上即可。”
“对!就是这样。”李旭现在在镜子里没有实体,但时元歌能想到如果李旭现在是人形,一定会一拍脑门,做恍然大悟状。
“除此之外,直播还有很多其他的功能,容我给你们细细讲一下……”
对李旭、小王这些现代穿过来的镜子很好解释,只需要告诉他们如何通过镜子完成直播间的功能就可以了,但对于当代从没听说过直播的小镜子们,讲起这些事就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