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瞎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主人最喜欢欺负的就是你,还什么靠山,拉倒吧你。”
虽然这句话是事实,但虞蝶嫜一路听来,脸色黑下来,她忍不住想冲说话的人大喊:“你懂不懂礼貌啊喂!”
“我不过是在拆穿你的谎言而已,看来主人说得还真对,你就是满嘴谎话。”
虞蝶嫜越听越气愤,她什么时候撒过慌?就算有,那也只是善意的谎言好不好?
她一度想再继续出口反驳,但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说主人?什么主人?这里除了臭脾气没有其他人,难道你就是臭脾气养的宠物?”
“是又如何?”
虽然万俟朔曾警告过他不能在虞蝶嫜面前出现,更不能干涉她的举动,但面对虞蝶嫜的追问,他愈发想逞强要面子和气势。
“那你怎么不现身?我倒是很好奇臭脾气养了个什么宠物,是不是和他一样,脾气臭得很?”
“大胆!你不能这么说我的主人。”
“怎么,你还很护主心切呢。”
“你懂什么,主人从小受尽苦楚,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一丝善意!”
虞蝶嫜顿了顿,她想到万俟朔的如谜团一样的身世和经历,忍不住开口询问:“他从小就住在这里?”
“当然,主人是被丢到这里的,但即便这里凶险万分,妖魔和恶念充斥,邪恶与歹念并行,主人也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虞蝶嫜心想,臭脾气虽然不喜欢讲话,但是他养的这只小宠物还挺乖巧,有话必答,一点都不吝啬肚子里的想法。
“诶,小宠物,我问你,你的主人去哪儿了?他怎么把我一个人丢这儿?”
“主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虞蝶嫜被怼得哑口无言,她支支吾吾半天,依旧不放弃提问。
“问你这个不回答,问你那个不回答,那你总得告诉我这是哪儿吧?”
“这个……”
他情不自禁想到虞蝶嫜到这儿来以前的种种……
那时,他还在石洞自由快活地修炼法术,在石壁上东打一个窟窿西打一个窟窿,然而,待虞蝶嫜说出那句想睡一觉之后,一切都变了。
万俟朔夺走自己宠物的住处,带她来石床歇息。
为了宠物不会吓到她,甚至还将宠物封在石壁里,手脚活动被限制,动弹不得,以防宠物出来。
小宠物的心中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有泪流不出……
他一边回想,一边虚情假意地装出快哭的模样。
此刻,就连声音都带着委屈。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想睡觉,主人至于把我赶到一边,将我的处所腾出来给你吗?”
虞蝶嫜不惊诧是不可能的。
“原来……这是你住的地方啊?”
“不然呢!”
小宠物已经做好了接受虞蝶嫜同情的准备,不曾想她却扬起一抹笑,一个人暗自嘀咕,看起来……还有些害羞?
小宠物额头上的那只眼睛只能看见她在浅浅而笑,但像精灵一样的耳朵实在听不清如此低的声音。
只能依稀之间辨认出她似乎说什么没想到臭脾气还挺有心?
一直将虞蝶嫜看做第三者的小宠物此刻觉得自己才更像第三者……
不知为何,虞蝶嫜此刻心情好了不少,她故作可惜地继续同小宠物讲:“那真是太过意不去了,我就勉为其难先借用你的住处几天啊。”
“勉为其难?”小宠物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他仿佛受到了人生中巨大的打击,久久缓不过神来。
另一边,虞蝶嫜则在石床上坐下,她将宝典收回,一边想着臭脾气的口是心非,一边回顾着宝典上讲述的招式。
此时,潭下传来动静,虞蝶嫜放眼望去,果见万俟朔回来。
她兴高采烈地下床,欢喜向他跑去:“你回来啦?”
万俟朔依旧一副从容冷峻的模样,虞蝶嫜跑来以后,他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心中却在思考为何她如此高兴。
万俟朔从未见到过谁这么欢迎自己的到来,他看得有些许出神。
虞蝶嫜将他的手拽住,委屈着个脸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还好还好……”
此刻,万俟朔的眼里彻底充斥的全是疑惑,他不仅对虞蝶嫜的行为感到不解,就连话语,更是出乎意料。
“你快来快来。”虞蝶嫜将万俟朔拉到石床边一起坐下,“刚才出去一定辛苦了吧,要不我为你捶捶背捏捏肩?贴心蝶嫜为你服务。”
她笑得很开心,仿佛这真的是出于她的本心。
万俟朔无视她,重新站起,他挥挥黑袍,一床被褥随即出现在石床上。
“你要的被褥我给你找来了,要睡就赶紧睡,别磨磨叽叽。”
吸收清心丸以后,虞蝶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