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
他冷着一张脸转过头看着她:“上一个想问我名字的人尸骨都无迹可寻。”
虞蝶嫜:“……”
她强装镇定:“没事,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改日我再问。”
目光转移到面前的这一处深潭上,虞蝶嫜的好奇劲儿再次涌上来,她指着这口潭:“白天的时候,我见那些血都汇入到这里,是不是你养的宠物就在这下面啊?它长什么样子?凶悍吗?”
“想知道?”
“嗯!”
“你自己跳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是什么话,我跳下去不就等于送死吗?”虞蝶嫜顿时激动起来。
“好奇心害死人,不就说的现在的你?”万俟朔依旧冷着一张脸。
她无奈闭嘴不再谈宠物的事,只是觉得这宠物神神秘秘,不会是太弱下太痴呆见不得人吧?
突然,谭下方传来一阵凶猛的叫吼声,虞蝶嫜吓得缩到万俟朔身边。“这是什么声音?”
万俟朔伸手将她推开,“你在说它坏话,它骂你。”
“怎、怎么可能,我才没说它坏话。”虞蝶嫜死皮赖脸不肯承认,她就不信世上还有会读心术的东西。
万俟朔不再继续搭理她,而是自顾自盯着潭水面想事情。
反倒是虞蝶嫜就像个喋喋不休的永动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见宠物这话题没法再继续,她便将重心转移到自己身上。
她再次挪了挪,靠万俟朔更近些:“你说我中的是不解之毒,那我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啊?”
听她这么问,万俟朔将思绪收回。
一想到她的毒是自己的毒藤带去的,万俟朔有些犹豫,若是告诉她真相,她还会像现在这样与自己说话吗?
可他又在否定自己,他一向对待所有人的性命就如蝼蚁一般,她知道或不知道,她愿意说话或不愿意,都与他没有干系。
他已经在无方潭独自生活十八年,他不需要任何人改变自己这惨无人道的生活,从前不需要,现在和将来也不需要。
“毒藤。”
沉默片刻后,他不重不轻地开口。
“毒藤?”虞蝶嫜若有所思,下一刻,她便拽着万俟朔的衣袖:“我知道了!是不是就是捆住我的那些枯藤!”
万俟朔淡淡地“嗯”了一声。
虞蝶嫜立即伸出自己的手,被划出伤口的手腕暴露在万俟朔的眼前。
“这毒不会就是这样进入的吧?”
她一脸澄澈,仿佛知晓为何中毒后对她并没有多大影响。
万俟朔更是不明白她现在为何还不讨厌自己。
虞蝶嫜又挨万俟朔坐得更近些,她将脸凑到他眼前,声音恬淡,好奇开口:“你这毒藤这么厉害,竟然连解药都没有?”
“就算有也不给你。”万俟朔伸出右手对着谭中央,潭水立即成旋涡般快速转动。“我不是说了吗,所有踏入无方潭的人都得死,你也不例外。”
虞蝶嫜坐回去,在心里暗自嘀咕万俟朔比小气鬼还鬼。
然而,毒藤并非不是没有解药,只是解药非寻常方法可制得,万俟朔想,除非他死,否则他不可能得出药引,因此,他便索性说这毒药无解。
区区一个毒藤而已,虞蝶嫜才不信世上无解药,她伸手摸着发间的红梅簪,在心里默默说道:“黑系统,帮我找找毒藤的解药,我中毒了!”
说完,她便将手放下。
万俟朔的余光瞥见她在把弄发间,于是便装作若无其事般多看了几眼。
虞蝶嫜想起那日昏迷前还看见一堆手抄家伙的人,便又开口问万俟朔:“我昏迷之前,是不是有一堆人来这里,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万俟朔在听到虞蝶嫜谈论这些人时,眼底的顿时散发寒意。
只听见他淡淡说了几个字。
“他们自然是来杀我的,而我……用他们的血喂宠物。”
本以为说完这番话以后,虞蝶嫜会害怕得站起躲远,但没想到她依旧一副傻里傻气茫然无知的模样。
万俟朔偏头凝视她,威压之气袭来。
“你不怕?”
虞蝶嫜看着万俟朔,这是她第二次离他这么近,呼吸凝滞,她再次看得入神。
万俟朔接着开口:“我从来没心软放走一个人,就像他们说的,我是怪物,杀人怪物,我手上沾满鲜血,你也随时可能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你还不怕?”
“怪不怪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并非正如他们所言如此残忍,你看,我这不就好好的吗?”
虞蝶嫜说出这句话振振有词,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对自己的佩服:她已经达到坐着说话不腰疼的层次。
连哄带骗她最在行!
万俟朔将头转回,直视正前方,眼底好似在翻涌着某种特别的神色,就连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