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1 / 2)

「我手中的笔终于划出第一个字母,我却不知道故事的走向该如何阐述清楚。毕竟在二十岁之前,我的人生都像我外婆的毛线团一样纠缠混乱,令人头痛。」

——《黑白球小记 楔子》

海伦·米尔顿前十七年以比利时人的身份度过,不过在2008年8月30日之后,她就不属于这个国家了。但是目前是2005年,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亨克的家中,每晚吃着膨化食品,看毫无营养的电视节目,浑浑噩噩地磨完一天的时间。你可能会问:她不需要读书吗?的确,在欧美国家享受教育是一种奢侈。海伦的家庭并非一贫如洗,在母亲的维持下勉强算得上中产阶级。

而她自知自己没有文艺的天赋,没有主动学习的热情所以在父亲的介入下早早决定好奋斗一生的事业——足球。老米尔顿是比利时籍的职业足球运动员,注意,是“前”。二十八岁那年,在妻子与八岁女儿的注视下,他于比甲联赛中被人爆铲,赛后伤停,从此了结职业生涯,以体育老师的工作养家糊口,一家人生活得还算体面。

“米尔顿!你站在门前在干什么?发呆吗?!”一声粗暴的怒吼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同时她内心正在回复她的教练,当然不是什么好语气。

今天与男足一同训练,场地不够,所以踢得是七人制,阵型是简单的321。

右侧禁区前队友成功突破,准备传中。海伦观察自己现在的位置有些危险,向前移动。可是球已经离脚,凯莉没有传给她,直接打门,擦出门框。

双方实力相当,青训营里大概有二十多个女孩子。但是她这一批莫名其妙地少很多前锋,导致她这个脚法很差的人少不了训练比赛。

知道是自己跑位慢了,她自知理亏,连忙道歉。队友贴心地安慰她几句,没有在乎她说什么。

吸引防守吗?对方的两个后卫明显并不关心她。组织进攻吗?球又永远给不到自己。

这就是她的现状。

埃里克教练吹停了比赛,换下海伦,让一个比她小几岁的女孩上场。没有严厉指责她,因为还要指导场上的孩子们。

替补席上的几个老相识身穿标志服安静坐着,没有人多言。队内平淡如水,只不过在一起踢球的关系。她找位置坐下,轻轻擦去额角的汗珠。

今天又增加了四十七分钟。

旁边的姑娘时而解说起场上的状况,语言诙谐,海伦听了后也很想笑,可是不想暴露自己偷听她们说话,强忍住上扬的嘴角。

深蓝色的队服,她沉默地盯着袖口,有一处无法洗去的泥泞。

上个月因为传染病与诸多原因缺席很久,重返球队后就这样了。她的大脑很乱,耳朵也听不清埃里克说什么,她感觉四肢无法完全掌控得了,而且很容易陷入消极情绪。

另一块场地上男足正在训练,没有对抗,是传球练习。

天气很好,阳光驱散所有的阴暗,让她有种被暴晒的感觉。

想回家晒被子。

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可以闻到太阳的味道。

“海伦,教练刚才好像在看你。”

她抬头,对上同期队友的眼神。

半小时后响起尖锐的哨声,下节是理论课,大家都收拾个人物品准备回到教室。海伦早就将背包扎好,鞋钉互相摩擦的声音令人心烦意乱。她左手握紧水瓶,走在队伍最后。

前排是热闹的聊天与激情的汗水,一张张透红的脸与运动过后的少女身躯,短裤下略有肌肉的腿。要是被拍成照片,又会以“运动少女”为噱头发表。

她的步伐慢吞吞的,没注意草地另一端的大喊。

“小心!”

一个皮球正以高速向她这个方向袭来,不过是地滚球,她下意识地伸出右脚停球,完美没收。黑白的足球一瞬间卸下所有力道,停在脚边。

都是足球青训营了,这种事情难免发生,海伦习惯了随处可见的足球和横穿场地时“咚”的一声与随后必到的一记重击。

她散漫地踢着刚刚收获的球,放进杂物室。迎面正好与男足队员碰见,大家平时都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这几个她还真没见过几次。

毕竟,她连目前的队友的名字有时候都叫不出来。

海伦正式决定以足球为生是九岁,比同期的职业球员都要晚。

她的父亲站在她的身后,看她“自愿”签下合同。女孩的字迹歪歪扭扭,并非是不会写字,而是海伦心里憋着一股气,难受到四肢发抖。

Helen·Milton

代表她正式成为青训的一员。

此前海伦不排斥坐在教室读书,她的母亲是高中英语老师,从小给她养成了看书的好习惯,而父亲一心想把她打造成世界球星。

好消息,父亲与母亲对她的影响分庭抗礼。

坏消息,父亲掌握了她的命运。

她不知道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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