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细腰(2 / 3)

寒时不必多虑。今夜你是王府贵客,我自会好生送你回去。”郡主镇静心神地回道。

御林军并没有全部撤走,领队回首时刚好看到两人坐在马背上一前一后地交谈,气氛莫名有些暧昧的模样,心下更是好奇。

照理说,这照霜郡主其实已至出嫁年纪,若非常年带兵,估摸早已成婚。

难道这位,她口中需要护送的“贵客”,竟是郡主的未来夫君?

很显然,目前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走马长街,灯影明灭,头顶有皎月高悬。

“驾——”

女子一声娇喝,雪无尘得到指令,开始快马疾驰起来。

而疾驰之中,未长久修习过骑术的人难免会猝不及防地重心后移。

于是,一双宽大而结实,属于男人的手臂,理所当然地轻轻环上策马者的纤腰。

陌生却熟悉的感觉,令本在专心策马的苏清宴霎时间分了神。

垂眸略看,只见那双白皙且骨节分明的长指正轻扣在自己腰间,她头一次发现,原来有人的手会生得这般好看,指甲整齐圆润,传递而来的触感温暖厚实,宛若是被细致雕刻过的塑像,才能拥有的干净与完美。

“寒时若是不惯,我便策马慢些。”

她看不见身后之人的神情,只是出于习惯,体贴地为了他人而考虑。

“无妨。郡主只管策马便是。”

言罢,苏清宴却感觉腰间的手,力度骤然略紧了些。

长睫细密轻颤,连苏清宴自己都未曾留意到心绪有一刻忽然泛起了涟漪。

女子并没有点破男人的口是心非,而是一路的思绪飘得极远,仿佛又把她的记忆拉回到了两人在齐州大街共处的那天晚上。

譬如那时,纪寒时揽着她躲避撞来的摊车。

或如今夜,策马搂腰,仅是为了稳住身形而不被雪无尘疾驰时颠簸落地。

一切都似乎是理所应当发生的事情。

待他们到达平康大街时,周边住户的百姓窗门已经紧闭,只是偶尔在窗沿缝隙之间泻出了几声小儿夜啼,方才给此处的夜深寂静平添了几分人气。

苏清宴翻身下马,打量着周遭,眉心不觉微蹙。

纪寒时住处在东面,刚好靠着河岸,月光洒落水面倒是波光粼粼,别有一派意境。

只是这里的环境虽是清幽,但到底远离繁华的主城区,一来一回并不方便。

纪寒时似乎能看出她所想的顾虑,于是道:“平康大街虽然偏远,但锦城的驿站四通八达,微臣也经常乘坐顺路马车去往城中各处,郡主无需替微臣担忧。”

苏清宴微怔,思忆起他曾言自己出身世族,只可惜家道中落,旁人兴许难以体会到那种云端跌落尘埃转变的感受吧。

“难得寒时想得开。”

纪寒时见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慢慢摊开,对他说:“其实,我有一事相求。”

女子的声线低柔,像是一片悄然飘落的羽毛落入湖面,漾开片片轻漪。

“郡主是指方才所言,异国文字的事么。”

两人面对面地站在街口,只有头顶几盏垂挂在门檐的灯笼映着脚底一片,似乎在有意无意之间,把他们两人的身影都分别浇上了一层能彼此共通的朦胧之意。

“正是。”

苏清宴初初便觉得发簪上的刻字有些眼熟,只是她没有十全的把握,不敢在卫疏意面前轻言决断。

她将东西递给纪寒时,是因为曾偶闻明婉所言,纪寒时早年游历各国行医,以他的明睿细致,应当一路见多识广,或许识得。

纪寒时定睛细观,借着半道昏黄的灯光识出了簪上的羌国文字。

垂眸的瞳孔微动,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但待他抬首时又恢复往常。

“上面刻的是‘烨’字。”纪寒时解答道。

苏清宴琢磨了一会,在脑海中也未曾搜索到拥有对应字眼的人,“这听着倒像是一个人名。”

若真如卫疏意当日所言,此发簪乃是被送出宫为尼的琇贵人所有,那这个‘烨’字,思来想去,也与当今的圣上名讳无关。

一位身居后宫的妃嫔,为何会拥有刻着他人名字的贴身之物?

纪寒时将其递还,见她面有愁意,便开口道:“发簪估摸已有不短的年头,郡主是从何处得来?”

苏清宴回过神,眼底却有些闪烁,“是我一位朋友的东西。”

“郡主,微臣有一言,不知是否可讲。”

抬眸见他神情认真,还带着些许少见的郑重,苏清宴本还有点迷惘,见状,心不由得亦被稍稍提起。

“寒时但说无妨。”

纪寒时沉吟一会,便道:“之前宫内夜入刺客,再加上刑部左侍郎已被告发通敌羌国,斩首菜市,陛下如今对羌国相关之事讳莫如深。羌国文字并不难辨,微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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