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一家之主，可是这医药大夫可是归后宅管，只要哪怕一家传了闲话出来，以后洛阳十家有九家不会再要。
李大夫没必要为这小事丢了数十年的金招牌，况且不过是没把脉，说破了天去，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是这事确实蹊跷，正房日常只有她和小莲主仆二人，她们也没做过任何出格之事，除非……
叶如霜小脸一白，尽管觉得再不可能，此时也必须确认。
“小莲，你去把木匣子拿出来。”
小莲一愣：“小姐，你是怕？”
叶如霜点点头，小莲也一阵心悸，快步去把床底的木匣子拿了过来。
叶如霜打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三种药，虽然都是同样的包装，可是为了区分，当时神医特意用墨水在不显眼处做了小标记。
“小姐？”小莲看着小姐来来回回的翻看，有些心急，她知道这些药从何而来，却并不清楚这些药的作用，只知道其中有一种药和自己怀里的一样。
她摸了摸怀里的药，感觉它在隐隐发烫。
叶如霜摇摇头，什么也没找到，也无人动过这些药包，她抬头看了小莲一眼，还未说话，小莲就已经将在怀里捂热的药包拿了出来。
“小姐，这药一直都在我怀里睡着呢，别说其他人拿，就是看都没看到过。”小莲甚至拆开药包让小姐验一下，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一时间，两人都看着桌上的药无言。
若真是因为药的缘故，也说不通，药没丢也没人拿，李大夫哪怕再是神医也是个不知内情的。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没丢没拿……
突然叶如霜想到什么，不对，拿过一包药，也丢过一包药。
“小莲！”
“小姐！”
两人同时出声，想到了一起。
对，就是那次，唯一的一次，拿出过一包药，而且还被陈彦之发现了。
若不是叶如霜当时态度强硬，说不定以他的性子，小莲当时没好果子吃。
“小莲，你确定当时那包药……”叶如霜犹豫着说道。
“小姐，我保证，药是我亲眼看着入了井的。”小莲脸色苍白，若真是她出了岔子，后宅夫人无缘无故堕胎，若是被人知道了，不知道会生出多少的是非。
恐怕小姐的余生除了以死明志别无他路了。
她转着圈，拼命回想当时的场景，会不会是当时自己太过紧张，药洒了漏了没发现，事后被人捡走了。
都怪自己，若是事后自己返回检查一下说不定就没今天这出了。
想到这里，小莲突然手一抬，往自己脸上狠狠给了一巴掌，这还不够，她还想继续。
叶如霜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后续自残的动作。
“小莲，你这是做什么？”叶如霜腾地一下站起身，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小姐……”小莲红着一边脸，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哽咽着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胡说八道！”，叶如霜听完，气不打一处来，松开手一看，她的手腕都被自己攥红了，赶紧边替她揉着边说道，“现在一切都不过是个猜测，真相如何谁也不清楚，怎么就是你的错了？”
“就为这莫须有的猜测打自己，你看看着小脸成什么样了。”说着她又上手摸了摸小莲的脸，仔细看过除了红外没留下什么印子才放心。
她拉着小莲坐下，看着桌上散落的药包，长吁一口气，缓着声音道：“再说了，若真是如此，也不过是天意。”
叶如霜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这是她第一次不避讳的谈起腹中的孩子。
“再如何说，也是杀孽，天意如此，谁也违背不了。”
“小姐……”小莲微微探出手，想摸一下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小主子。
叶如霜见了她犹豫的手，直接将它拉到自己的肚子上：“现在里面什么都还没有，很快也会什么都没有，你想摸就摸吧。”
小莲感受着手下平坦的小腹，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然觉得从手心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心跳。
那么茁壮，那么有力，感受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手。
她嘴唇动了动，嗫喏了几下，还是没抵过自己内心深处。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