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在哭,在最后一刻,我娘都没哭。
她还是那样子。
腰板挺直,微微垂着头,连被吹起的发丝都透着优雅。
和我爹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希望她们看到我,又不希望他们看到我。
我看着刽子手抬起了刀,别跑忽然动了动,它挡在了我面前。
我闭了闭眼转身走了,我耳边回响着那一声头落地的声音。
我爹的惨叫。
我娘的轻笑。
一遍一遍在我耳边回放。
我好像听到有人再叫谢五,或者是叫小五。
我回过头。
一个精瘦的男人在大声说着:“她们那个废物女儿,叫谢五那个,样貌才华什么都不行,哎当时还说要嫁给我,得亏没同意。”
旁边许多人都在应和,别跑一蹄子踹了那个人一脚,扯着我离开了人群。
我带着它去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这是我对这座城最后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