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若努力平复情绪,挤出一个尽量自然的笑,“哈哈哈,不会有事的,就是安大哥说我可以出来走走的。”
“安大哥?”陆景钧疑惑地看向安常言,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谢,“多谢安兄对阿菱的照顾。”
安常言点点头,算是回应,他突然返回牢中是有重要的事要说的,他示意沈菱若跟他走,边走边说:“今日不能在外面走。”
沈菱若疑惑道:“为什么?”
“临时得知有重要的犯人要审讯。”
沈菱若了然,怪不得方才看到其他狱卒,这个监狱虽然大,但关押的人很少,因为这里的犯人未入狱前也大多是身份显赫的人,一进这里,要么放的快,要么死的快,监狱是很空的。
“审讯的是什么人?”沈菱若觉得可能是要审讯父亲,按前世的时间算,她记得就是这几天的情况。
“不知道。”安常言淡淡道。
陆景钧眉头紧锁,默默道:“今日要审的就是国公府的案子。”
“你怎么知道?所以你今天是来……”沈菱若皱眉看向他。
陆景钧迟疑,毕竟他对安常言不熟悉,不确定有些话能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没事的,你说吧。”沈菱若看出了他的顾虑,柔声道。
“官府一直不允许探望沈大人,直到今天才松开,可我赶到的时候却被拦了,他们要把沈大人带走审讯,不让探望。”陆景钧很懊悔,要是他赶在狱卒去之前去探望,就能见到沈大人了。
“你有心了,我替我爹谢谢你。”
陆景钧连忙摆手,急道:“我也没能帮上忙,况且这都是应该的,阿菱,其实我是沈大人的门生,我也是上次见面才知道你。”
沈菱若点点头,此时已到了她所在的牢房,陆景钧和安常言离开后,她一个人坐着沉默了好一会儿,父亲被提审定会如前世一般被严刑逼供,甚至被以家人性命相要挟。
不管认罪与否,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严刑逼供造成的伤对父亲来说才是致命的,前世父亲重伤没得到医治,病情反复天气又进入寒冬,才没能熬住,只希望这次她能救父亲。
果然没过几天,沈菱若被释放了,沈国公的罪责已经定了下来,皇上看在沈国公曾经有功的份上,贬了沈国公及其家眷为庶民,抄没家产,判了一年牢狱。
“我能不能去看看我爹?”跟着安常言出去,沈菱若这些天一直有拜托安常言打探情况,好在安常言有认识的人,帮忙请了大夫给沈国公看伤。
“不能。”安常言直接拒绝。
沈菱若叹气,看来只能在想办法了。
“等让探望我会告诉你。”安常言听她叹气,便又补充道。
“嗯。”沈菱若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门外,佩儿、许娇娇和杨叔已经等了很久了。
“阿菱,你可出来了!”许娇娇温柔一笑,娇俏可人。
佩儿将手里准备多时的披风给沈菱若披上。
沈菱若看着路边枯黄的野草,才更加深切的体会到已经是深秋了,时间过得真快。
“走吧!咱们回去吧,小姐,陆公子给咱们找好了房子。”佩儿看着沈菱若略显消瘦的身体,心里酸涩。
“陆景钧?”沈菱若下意识想到的姓陆的也就是陆景钧了。
“嗯嗯,是他,就是咱们上次在街上遇到的公子,他还是国公爷的门生呢!”佩儿点点头。
沈菱若揉了揉佩儿的头顶,叹了一口气,道:“别再叫国公爷了,已经不是了,以后不要再提了。”如果再这么叫,恐怕会落人口舌,遭人排挤。
“是。”佩儿眼眶微红,难受的点点头,她多希望今天国公爷也和小姐一起出来,可以一起回去。
“阿菱,你别太伤心了,沈叔叔很快就能出来了。”许娇娇握住沈菱若的手安慰。
“没事,我们回去吧。”沈菱若让佩儿和许娇娇先上马车,然后侧身跟安常言道别。
“随时可以回来。”安常言面无表情道。
“嗯?回来干什么?不是不让探监?”沈菱若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说这里挺好。”安常言盯着她。
沈菱若一懵,突然想起来,她好像是说过安常言给她换的牢房很好。
“这里还是能不来就不来吧,安大哥要是想,等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我家坐坐。”沈菱若连忙摆手拒绝,在安常言的照顾下,她确实在里面过得挺好,这安常言该不会觉得她住牢房住上瘾了吧,没什么大事,是决定没有人想来这种地方的。
一行人坐上马车回沈宅的路上,佩儿挑开车门帘又放下,指了指帘子外和杨叔坐在一起的男人,小声道:“我怎么看到安大人坐在哪儿?”
许娇娇捂着嘴也小声道:“我也看到了,阿菱一上车,他就跟着上车了,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