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满脸激动：“先给他仔仔细细查一遍。”
众人这才认真打量起那位病人，单就气色而言就比其他病人要好得多。然而他们心中升起的只有疲惫，他们做过数不清的治疗方案，也一次又一次见到过病人气色变好。
但，最终结果还是失败。
他们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脚一抬就要继续工作。
“赵医生！”
还是之前那位护士，看到这么多平时见不了几面的老师们。她先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再说话时声音都有点变调：“又有几个病人说自己好了，还说想再做一遍检查！”
赵柯有点迟疑，哪有这么巧的事。一个说好了之后，又接连来了这么多。他都要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了。
他看向老爷子，老爷子红光满面：“查！都查！”
这下原本要走的其他医生动作顿了顿，虽然没说话，依旧能够感受到他们不赞同的想法。说到底，老爷子确实年纪不小了。
他们没有反驳，继续各司其职。
医疗中心灯火通明，尽管平时也是如此，但今夜要比往日还要繁忙。
各项检测和观察得出的结果的时间也不相同，但拿到结果的人反应都是一个样。
“怎么可能？！”
真得变好了，比他们实验过的所有治疗方案都要好。
交代完病人，一群资历深老练的医生跟毛头小子一样冲到老爷子面前。
一双双眼睛里全是对他解答疑惑的期待，老爷子动作反而极度镇定。看完所有结果，又把几个病人之前的病历调出来。
“老师，您有答案了？”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肯定无比。
出乎意料的，老爷子摇了摇头：“我暂时看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您也看不出来？”
老爷子笑骂道：“我有不是神仙，哪里能事事都知道。”
“这要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一下子病情就出现了好转。还不是个例。”
嘀咕了一声，所有人都朝赵柯看来。
因为好奇跟过来的赵柯尴尬地笑了笑：“啊……那什么，我去找病人了解情况。”
老爷子欣慰道：“这种态度才对，看看你们一点小事就把你们激动成什么样。都在我这里杵在干什么？”
明明刚刚最激动就是老师你。
赵柯可不是嘴上说说，卷过一堆同龄人入了老爷子的眼。他的专业和工作态度都是毋庸置疑的，那几个病人的动作惊动了不少人。
“赵医生，是治疗有成效了吗？”
“赵医生，这吵吵嚷嚷的我也头跟着疼起来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
赵柯用平缓的嗓音一个个回答，病房渐渐安静下来。
可惜关于那几位病人的变化还是一无所获，但他发现那几位病人病情都是良性。
他朝病人笑了笑，抬手替他们关灯。
“小赵，等等。”
赵柯看向床上的一头整齐银发的李奶奶，她爱漂亮每次检查前都要提前一会通知，给她留出梳头发的时间。他问：“怎么了，今天脚又肿了吗？”
“没有没有，你不用操心。你不是在问那几个人的情况吗？我刚刚去了隔壁，听见他们说收到了一个游戏的邀请。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李奶奶说完，补了一句：“也可能是我人老了，糊涂了。你听听就行。”
赵柯摇头：“没事，你能告诉我就很好了。”
他在心里念叨：……游戏的邀请。
“老师，我怀疑就是这个游戏带来的改变。”
赵柯又一次来到老爷子办公室，老爷子闻言只是抬了下眼皮。
从李奶奶那里离开后，他重新问了一遍。然而，就在他说出有没有收到游戏邀请的时候，好几个人变了脸色。有了突破口之后，后续的就容易起来。
收到游戏邀请的人的竟然有二十几个，年龄都在中青年且无一例外病情都是良性。这种情况下，已经不能说是巧合了。
一口气说完，他说了点轻松的：“我让他们描述游戏邀请时，他们都说是像科幻电影里似得。有个界面在他们面前，让他们选择是或否。”
“我问的都选了否，至于那几位病人。我让人把他们和普通病人暂时隔开了。”
老爷子缓缓开口：“为什么这么做？”
赵柯笑了笑：“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游戏导致的。但人言可畏，滋生无畏的猜忌让大家误以为自己和痊愈失之交臂。是真会导致病情恶化。”
老爷子看着他，眼神似乎能把人看透：“如果真得有一个能够治愈绝症的游戏，设置一个是或否的选择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