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邻着董事长办公室,中间隔着秘书办,用于董事长和总裁之间的信息共享。
徐欥的工位就在秘书办,和高董助共享一张办公工位,是隔断开的同桌。
徐欥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打量完办公室的布局,才迈开双腿,他正打算走进去办公室,突然被人从后面握住手臂,下意识转过身,耳边响起董助沉冷的声音:“跟我来”。
徐欥虽然觉得董助的行为有些莫名怪异,仍好脾气的跟着他进了会客室。
高博没有与徐欥寒暄,只是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一个手提纸袋,巴掌大小的纸袋,也装不了多少东西。
徐欥有些疑惑:“董助给我的是?”
高博当然不会打开手提纸袋,并耐心地去一样一样告诉他,纸袋里是什么物件,有什么作用。
给完他纸袋之后,高博就走了。
徐欥摸不透董助的行为和态度,他挠挠后颈,有些不太习惯。原来在长榆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他是张高磊总经理的助理这层身份,大家沟通交流都相对顺畅,像董助这样高冷的前辈比较少见,更没有直接接触过。
不过,徐欥也没太在意,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独特的个性特征。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人生百态,何况,职场中重要的一课,便是要学会如何和形形色色的人协同工作。
他打开手提纸袋,并打算按照董助的要求,把它们一一放进背包里。
手探进纸袋。
首先摸到并拿出来的是一包女士细烟,烟盒上的“吸烟有害健康”比薄荷爆珠几个字更要醒目。
徐欥的手顿了顿,时总她,有吸烟的习惯吗?
在长榆的时候,徐欥并没有看到过时总吸烟,徐欥乐观地想,想必时总烟瘾也不是很重。
但他还是接受了董助的良苦用心,将这盒女士细烟放进双肩背包里,以便不时之需。
并且,他记住了这款女士烟的品牌和口味。
第二样物品是一瓶安眠药。
处方药,瓶身的标签处写着每两日服一粒,并备注了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
时总她,常常失眠吗?
徐欥将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记在手机通讯录里,并把这瓶安眠药放在了背包的浅口处。
第三样物品。
第三样物沉在纸袋的底部,徐欥取了两次才取出来。当他看清楚物品时,他的面颊瞬间就升了温,不可抑制的双耳发烫,心脏砰砰砰砰直乱跳。
是……是一盒安全套。
徐欥:“……”
容不得他思考用途,也容不得他思考董助的用意,徐欥迅速把那盒安全套胡乱而潦草地塞进包里。
他鼓了下腮,深深吐出口气,复而又把那物品往里面塞了塞。
再塞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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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穿了身女士休闲款黑色西装,西装外面套一件同色系大衣,手里拎着只birkin,右手握着电话往总裁办公室走,经过秘书办,她下意识地往里面瞥过视线。
这一瞥,就看到徐欥青涩的双颊布着红潮,就连耳垂都是白皙中掺着薄薄的桃花粉,像……像一块稀缺珍贵的胭脂色和田玉,只有极为上等的和田玉,才会藕色带粉。
“脸怎么红了?”
时舒经过徐欥的工位时,很自然地问:“发烧了?”
徐欥目露错愕,同步语塞住。
他张了张口,又合上,提了提唇线,又抿直。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总的这个问题,他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不可避免地露拙。
余光扫到同桌而坐的董助,对方面无表情,表现得非常淡定,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徐欥在想,或许什么时候,他能做到董助这样处惊不变,就该离时董口中优秀的总裁助理不远了。
与此同时,时舒手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手机,随后便接通,她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徐欥拘谨而略显慌张无措的表情,只听见电话那头夏章桃哭泣的哽咽声。
注意力被转移,她就着电话问:“心情不好?”
夏章桃吸吸鼻子:“我的天。”
“我的天塌下来了。”
凭借时舒对夏章桃的了解,她这多半是虚张声势。
“嗯哼。”时舒充当了一下她的情绪垃圾桶:“怎么塌的?”
“我和娄骆分手了。”
娄骆?那是谁?
时舒不记得娄骆是谁,也想不起来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但两个人分手,这种事情在时舒这儿就和“我今天早上吃没吃早饭”一样无关紧要。
虽然不理解,但时舒选择尊重朋友的坏情绪。
她点头:“需要我怎么安慰你?”
时舒并不是那种善解人意的闺蜜,也不是那种会和她在一起无脑骂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