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方小院门前,三人远远地就看到门前站着足有三十几人。
为首的乃是刘慎,曾是霍无忧做武将时的副将。
如今再见面,刘慎倒是分外激动,远远地看到宋锦安一行人骑马而来,惊呼一声:“锦安姑娘!”
骏马停在小院门前,宋锦安扽紧缰绳,翻身下马。随手将马缰绳扔给徐尘散,笑盈盈的走上前去,“许久不见,刘二哥别来无恙。”
刘慎仔细看着面前之人,又看了看被甩到徐尘散手中的缰绳。
仅仅是这一个动作,他却蓦然觉得面前之人好似与多年前的她大不一样了。
至少以前的她,言行举止间绝不会透着股洒脱劲儿。
他眼底尽是笑意,更觉面前的宋锦安颇有趣味,不由得点了点头,“锦安姑娘倒是与以往大不一样了。”
尽管其身上穿的还是霍夫人备下的锦袄,但终究是与多年前的她不同了。
但思及来之前霍夫人的叮嘱,刘慎不禁皱起眉,啧了几声,“若是霍夫人见到如今的宋姑娘,只怕是要心疼呢。”
他玩笑似的说出这话,其他人却都明白这正是实话。
“无需心疼,我这些年过的挺好。”宋锦安缓步朝着正堂走去,刘慎走在她身侧。
正巧嫣娘从后院走来,看到宋锦安带人回来,眸光落在刘慎身上,“这位是……”
“过两日随我等一同去霖州之人。”宋锦安偏头看向刘慎,“你可称他刘公子。”
转而又向刘慎介绍起嫣娘。
待众人之间都认识了,方才命其他人都在院内守着,刘慎随着宋锦安进入了正堂。
才刚进去就看到桌上放着绣好的荷包。
但却是有两个荷包,一个绣着荷花,精致的仿若真荷花一般,可见绣工了得。
另一个上绣着岁岁平安图,顶多称得上绣工平平。
刘慎拿起那个绣工平平的荷包,仔细端详片刻。
徐尘散上前,小声道:“这是锦安妹妹绣的。”
闻言刘慎笑笑,余光斜了他一眼,当即便脱口而出:“徐三公子以为我那么好骗?锦安姑娘的绣工我是知道的,这荷包绝不会是她绣的。”
许是众人之间都相熟,刘慎言辞自是也更自在,无需思虑宋锦安听后是否会生气,便直接说出此言。
但见徐尘散和霍无妄皆是一脸严肃的模样,刘慎却又笑不出来了,转而看向宋锦安和嫣娘。虽一言不发,却显然是在思虑此事是真是假。
“难道真是锦安姑娘绣的?”刘慎试探着问。
宋锦安点头,“正是我绣的,这个荷包是要给霍大哥的。”
刘慎愣住,再次端详起手中荷包,低声干笑,不住的夸:“好看,锦安姑娘绣的果真是好看。这可比徐家那些个绣娘绣的好多了,我瞧着京城里那些达官显贵的荷包,也不如锦安姑娘绣的好。”
徐尘散:“……”
这夸的有点过头了吧?!
“刘二哥真不愧是跟在霍大哥身边多年,这张嘴也跟霍大哥一样。”徐尘散撇撇嘴,语气中也带着些酸味,“你们啊,就纵着她吧。”
刘慎瞪他一眼,“什么叫纵着她?锦安姑娘确实绣的好,自是要夸。难道这绣的不好?”
他尾音微扬,又特意将荷包拿到徐尘散面前,更像是要逼着他说出一个好字来。
“这——”徐尘散余光瞥了眼霍无妄,又看看荷包,咬咬牙才道,“绣的好。”
“绣的好自是要夸,此乃理所应当,而非是纵着她。”刘慎将荷包放下,“不过绣荷包一事无需锦安姑娘动手,若真想绣,只绣这一个即可。”
“那怎么成?”徐尘散双眼一瞪,“锦安妹妹还答应要给我绣一个的!”
刘慎双眉一抬,“徐三公子要锦安姑娘给你绣荷包?你就不怕霍家知晓此事?锦安姑娘绣的荷包,你以为谁都能要?更何况自古女子给男子绣荷包皆是……”
他刻意顿住,又冲着宋锦安笑了笑。可等再看向徐尘散时,一张脸又在刹那间冷若寒冰。
刘慎低声威胁:“你若是敢要,回去我就同徐将军说此事,到时且看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徐尘散嘴角一抽。
实在不解,霍家怎么偏偏就派来一个能压制他们的呢?
好不容易才讨要一个荷包,如今可倒好,刘慎这般一说,他哪里还敢要?
“不要就不要。”徐尘散小声嘟囔。
刘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却不曾留意霍无妄始终盯着他手中的荷包,眸底暗色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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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派来的人既是到了,众人自是不能在福鹿县久留,也该启程前往霖州。
但临走之前,宋锦安却还有一事要做——
大摆筵席,宴请福鹿县的百姓。
此事花不了几个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