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祖训。
易夙游不是缨歌人,但是相比起沧海来,缨歌确实包容性更大。至于什么史书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成为历代帝心的箴言,那她就不知道了。秦阿且虽然扶着她,也看着一把手,此次听得好像异常认真。
云贺已经离开了二把手旁边,暗搓搓地靠近了易夙游许多,她就知道易夙游啥也不知道,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同她交换情报了。
那长灵者被她这番言论确实震了有一会,她很快反应了过来道:“莫扯那些虚远的,宸州为九州之尾,又拿什么来镇住这江山?拿什么来镇住这民心?这来往交易之岛屿莫不是让人笑话了去,可笑至极。”
一把手不卑不亢回道:“吾家少小姐代表宸州,以公正手段赢得了瞿州代表秦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战旗归吾家少小姐又有何错之有?”
关键时候,这一把手靠谱的让许澄澄眼睛发光,简直看不出来是天天挑她刺的下属们。
“哦?你等口口声声说公正手段赢了,不如让当事人来叙述如何?”长灵者又岂是随便打发的,纵使一把手振振有辞,她也当做没听到。举了下手,旁边的人往一边挪了些,就见到秦随从后方走了出来。
众人注意到,此时的秦随没有先前那会意气风发,她身上衣服都破了好几处,破开的地方还可见各种伤口,血已干涸。而站在她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燕总管。
许澄澄纳闷地看了看秦随身上到处的伤口,她不记得自己有这么鞭挞过她呀,她的猎物咋就自己弄成了这样。
秦随隐忍地看了眼许澄澄,又朝着燕总管行礼,又敬了下长灵者,踉跄走到了中间,声音及其虚弱道:“三回定输赢之事,许澄澄虽说公正原则为主,然而却使尽卑劣手段,我的伤不要紧,然象征了缨歌的战旗却被弄损,若想赢秦随让你便是,为了赢不择手段实在有失妥当。”
秦随站在中间,身子直立,面色强忍,配合着夏风与四处的伤痕,更显此人受尽了许澄澄的卑劣手段。
燕总管站立在一边身姿端庄,睨了眼许澄澄。看着战旗,走了过去。她只眼看了下,那尾处的破洞还透风呢……配着着斑驳的血迹,着实有些难以入眼。
许澄澄咬了咬牙,看不出来秦随这铁骨铮铮的女儿家还会使用苦肉计。一把手还想替她说话,许澄澄这脾气直接推开了她道:“秦随,看不出来啊……哦不对,我该早想到,为了成为灵者真是苦了你了。”她偏灰的瞳在眼光映射下渐露光芒,学灵者都能隐约感受到,那是杀意渐至。
长灵者嘴角略勾,要的不过就是许澄澄这反应,那一把手说话太碍事了。
“放肆!你们在背后如何对打我不管,在此处许澄澄你莫不是想杀了同为竞争者的秦随?”燕总管看完直接一声呵斥。
许澄澄立马收敛了杀意,她转头看着燕总管道:“我为归一族少小姐,一不屑装可怜,二不屑耍手段,赢便是赢了,这简卿恭的结界我族已破,战旗我今天若是硬要下了你们又能奈我何?”说完她偏头咧嘴一笑,那无赖的转换反应让在场者皆是没想到。
“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你若坚持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上次你的偷奸耍滑让你有机可乘。此次吾等皆为秦随后盾,劝你莫要轻举妄动。”长灵者抬眼,很好的掩去了嘲讽。
鱼儿上钩了,到此为止,这次争论她们占据了理的上风。
燕总管退远了去道:“战旗一时未落正位,在场者皆有机会。”这反应算是默认了长灵者的话,意思是你们继续打出个结果来,她也不会管了。
许澄澄低头笑了起来,随后越笑越大声。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发笑,启元族更不明白,毕竟就算她身份在那,但她的行为举止终归是上不了缨歌台面。
许澄澄看着燕总管一字一句道:“此为梁帝意思?”
“放肆,帝心岂是尔等可随意揣测的!”燕总管再一次惊讶于她的胆大,虽然早就知道了在野的许澄澄之名,没想到见了真人还是得感叹下。
“我明白了。”许澄澄得到了燕总管这句话,反应也是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她走到战旗旁边,指着战旗道:“看见没,这个是你秦随耻辱的标记,而不是我许澄澄的。今日这战,我归一族应下了,败犬们。”许澄澄嘲讽直接写在了脸上。
站在中央的秦随低着头,众人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抖了抖,众人只当她是身体虚弱。
启元族一行人怕不是心里乐开了花,许澄澄越是无礼,她们当然是越占上风。
一把手捂了捂额头,本来以为可以避免打架,结果该来的到头来还是跑不掉。看了看许澄澄那认真的脸,她也不再多言。示意了后方的十八人,所有人皆离开了懒散姿态,皆进入了备战模式。
易夙游歇了会已经差不多了,那污了战旗好像也有她的份?秦阿且拽着她腰间衣服不让她起来,也埋在她肩上小声道:“可别小看归一族。”意思就是阻止了她过去帮忙,让她看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