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对阵法免疫的黄口小儿?吾等与归一族的恩怨与你无关,若想活命就识相点,别挡路。”为首的女子还没讲话,她两边的黑袍人就已经先发制人。
易夙游没有理她,落地之后开始在地上画了起来。
“喂,我们这是在给你退路,别不识好歹。”见她如此无礼,另一人呵斥道。
易夙游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对面见她还是没反应,不由恼道:“她与许澄澄一路人,放过她作甚?”
对方这还在跟她扯有的没的,她又不是那种会被别人三言两语就劝退的人,这么好的机会,易夙游不会抓住?
“速度解决,结界要突破了。”她的一系列无视,让对方也不再继续口头上说她。看她在地上比比划划,那圆逐渐成型,心下都生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易夙游丢掉树枝,朝着她们勾起了一个笑容,接着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向秦阿且坐的树下。这种情形之下,这人还能笑出来,启元族的人顿觉更加诡异。
“擒住她。”
这群人总算不再叽歪自问自答,地底鼓起许多长条状的事物,弯弯曲曲扭向易夙游。仔细看快要破土而出,然而却只见到了尘土四散,见不到这东西的真正形体。
易夙游微微侧过脸瞧了瞧身后的东西,敌人在暗处来回游荡,而她暴露在这天日之下。而启元族的人眼看她滑溜地闪过了,便向她逼近。
还未追到易夙游身边,几人脚下就如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即使如此,她们手中招式也没停下,层层追击将易夙游逼到树下。借着脚下的力与自身力量,她干脆展开双手直接踩着树身飞了上去。秦阿且还坐在上面晃着脚,看到下面的易夙游他也展开双手,像是在迎接她的怀抱。
易夙游见刚刚画的东西生效了,她若是还站在下面与她们纠缠,那不是站着被打?
“这是什么?”紫金光在刚刚易夙游画的圆周围闪动,将几人隔离在原地。
“老大,这女子很是古怪。方才同你讲的那事,如今你也亲眼看见了。”几人挣扎,发现无法再越过去。
为首的女子也没如她们一样恼,她抬头看了眼易夙游正飞过去的方位。那高处坐了个孩子,还很不谙世事地坐在树枝上晃着脚,那个古怪女子还有一段距离才能靠近那孩子。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心领神会,她人过不去就直接挥出了手里的长剑。
剑气周围带着墨绿光,有着她们一贯的风格。强劲的力量还未抵达眼前之前就把秦阿且那垂下来的衣摆割裂了一部分,秦阿且收回了脚,瞄了一眼朝他飞来的易夙游。
斯人如月,那个水里花,镜中月的梦此刻就发生在了这样的白日里。
她们直接朝秦阿且攻去,秦阿且甚至摘了半边面具,趴在树枝上朝易夙游勾勾手,那脸上挂着天真与纯然,他脆生生道:“夙游,她们偷袭我!”他露出了那标志的小虎牙,一手耷拉在空中朝她招手,另一手放在树枝上,他小脸贴在手背上躺着,面具又被推开放在额头之上。过长又不合身的衣服挂在树枝上飘飘洒洒,他那眼深邃无底,人在高处,却像是在深渊之底勾人的恶魔。对于敌人的偷袭,他视若无睹。
那几个启元族的人此时还没觉得这小孩有什么异常,且他毫无防守动作让几人更是省了点心,几人想着捉不到这古怪来路的高人,难不成还捉不住一个孩子?
易夙游踩在树身凌空翻过,白衣翻腾,她有些头疼地接住了一块掉下来的碎衣一角,那下压的灵式力量将她定在半空,她敞开怀抱道:“阿且,跳下来,乖哦。”
秦阿且时时刻刻关注着她,才听她张口,就从树枝上滑落了下去,他脆生生笑了起来,接着越笑越清亮,那发自心底的笑声让外人一阵摸不着头脑,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来追杀的。
秦阿且从来不在乎,就算那什么危险在眼前,天塌了下来,他也只想看清楚易夙游该如何做。
况且,天不会塌下来,这也算不上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