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小气势弱。
“这位公子,恰逢国师回朝,我等也不好冲突。”左边旁边一黑衣女子生了一张方脸,浓眉圆眼倒是很有特色,公事公办地对他抬了抬手。
另一边的黑衣女子双臂抱剑在胸前,手上还能见到道道剑伤,看着像是多年的旧伤。她抬头看了眼那个弱气地指责她们俩的少年,锦衣玉袍,及腰长发乖顺贴在腰侧,小脸白皙干净,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生气时小虎牙露出,整个人没有气势倒像是撒娇的孩童,正是秦阿且。
“国师回朝?国师回朝就要占满整个街道,让我们坐在这郊外等长队走完才进?”秦阿且一脸鄙夷看着这两个女子。
“......”那你还不是蹦跳喊着让永乐郡王去给你摘花。左边的黑衣女子心里腹诽,却不敢说出来。
“我等也是奉公行事,突发情况还请公子见谅。”抱剑女子好言道。
“要不是正君怜惜,谁愿意来?”另一女子嘀咕。
“少说几句,子虎。”抱剑女子立马呵斥住了另一马上的黑衣女子。
“是!正龙大人。”名为子虎的女子一脸不情愿转过头。
“狗眼看人低,切。”秦阿且看了子虎一眼,拿出一块玉佩开始把玩,也不理她了。
“不是我说,公子还请注意言行。以后永乐郡王不是你的脚夫,随意使唤。”子虎听到了秦阿且的话,还是忍不住开口。
“怎么样?我使唤你了吗?我喜欢她!她乐意被我使唤,你连这都要管。”
“你!”子虎宫廷正统礼仪出身,宫廷男子哪个不是含蓄又贵气的,哪个像这般粗野。又转念一想,这永乐郡王果然就是个花架子,身边就有这么样的人。
“你是不是心里编排我的夙游!你那短浅的目光配吗?”秦阿且嘲讽地看着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子虎,更加不屑了。
“这位公子,子虎她自小这样,她的错,在下替她先道歉。”正龙看着秦阿且然后正经地作揖道歉。
秦阿且着实觉得这两人无趣,不理她们看着远处的杏林。
子虎哪见得这副模样的人,见正龙给他道歉还不理睬,一时气愤,又被正龙眼神止住,心里更加对这个小公子不满。
被秦阿且使唤前去摘花的易夙游,思考着秦阿且的话。当时几人在城外等的无趣,秦阿且看着满目杏林花开。
“我要那杏林最美的一株花,夙游,给我嘛。”
看着不远处那棵杏花树,比其他周遭的树还要粗壮高大。庞大的花海遮掩树枝,入眼满目白色,细看之下,那白色的花瓣中带着浅浅的红晕。此时已中旬,花色渐白,近看才更加细致动人。
午后的阳光深深浅浅穿入杏花林,低矮处未散尽的水影映着光晕。
易夙游一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那棵最高大的树枝上。近了这才感受,竟是有人的气息。
在树下席地而坐的一个白衣人,打量着树枝上突然闯进的易夙游。
易夙游伸手摘了那株红晕未散尽的杏花枝,眼瞧这株独树一帜,淡淡的粉色渐白,到挺像秦阿且绯红的双颊。
摘完花枝的易夙游这才低头看向树下的白衣人,白衣人也一直默默在打量着她,看她做完那些动作后,也没出声。
树下是一男子,他慢慢起身。白衣不染一丝尘,站起身时款款在身两侧翩然起舞,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光洁的额头上两道黑色叶形纹,真如那上好的无瑕白玉上添了一道花纹,如冰雪铸骨而成的身形。但见他抬眸间,剑眉入鬓,瞳色极淡,有琥珀色的浅光在隐隐流动,是十里红尘皆不入眼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