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不过这一场雪正好赶在年三十落下,俗话说瑞雪兆丰年,皇帝自是欣喜,在新年宫宴之上进行了一番大大地封赏。
贵妃见状,连忙朝自己的儿子使眼色,可转头一看,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正一边喝着酒一边暗戳戳地摸着斟酒小宫婢的手,顿时火冒三丈。
贵妃身边的樊嬷嬷见主子表情可怖,忙吩咐人去提醒二皇子。
贵妃这边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对着皇帝朗声说:“这新年添喜事总不嫌多,臣妾也有一桩喜事要和皇上分享。”
“哦?爱妃何事?”
“前个儿太医院的太医们已经确认,二皇子妃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了,臣妾想着正好是新年,也算是一桩大喜事呢!”
皇帝听完,大笑三声连连说好:“皇家添子嗣是大喜,又恰逢新年,朕心甚悦,赏,都赏!”
此言一出,参加宫宴的群臣都跪地谢恩,皇帝摆摆手,忽然看见下方一脸淡然的程越之,开口道:“程卿年轻有为,若是你看上了哪家女子,朕也乐得为你做主。”
程越之起身行礼,回道:“臣谢过陛下,只是臣暂无再娶之意。”
皇帝听到这话,不免想起当年的案子,又想起自己死去的孩儿和与自己关系决裂的皇后,心里虽然在嘀咕这程越之不识抬举,可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笑模样:“你是不娶了,只怕你父亲要急白了头哦!”
“臣多谢陛下关心。”程越之恭恭敬敬挑不出一点毛病,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此番算是触了皇帝霉头,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宫宴还在继续,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夏言贞坐在大殿之后打着盹,连日的操劳让她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又恰逢今日当值,坐在大殿后面候着,随时给前边儿宫宴的达官贵人们准备解酒汤药。
突然间砰地一声炸响,把夏言贞的睡神全都炸没了,她有些迷茫地抬起头四处张望,发现其他的同僚和宫婢内侍们都齐齐站到了门口。
“看,是烟花!”
“去岁四海平乐,海河清宴,故而陛下特地准许今年过年多放些烟火,辟邪除秽。”
听到其他人兴致勃勃地讨论,夏言贞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起身往外走去,谁知刚走两步,便被一个急匆匆的内侍拦住。
“这位医女,快温一碗醒酒汤来,前边有贵人喝多了!”
“敢问公公,那贵人这几日身体如何?可需要避开些什么药材?”夏言贞例行公事地问。
“是二皇子殿下喝多了些,觉得头晕,你们太医院应该对殿下的身子更了解些吧?快些准备吧,侧妃娘娘还等则侍奉呢!”
听到李婉栀的名号,夏言贞心道这机会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应了声后便走到药炉边上准备汤药。
门外的烟花还在继续放,方才来找夏言贞的小内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伸长着脖子往外瞅那绚烂的天空。
见周围没有人在意自己,夏言贞眼疾手快地把淫羊藿根与锁阳草的粉末洒进了解酒汤里,加之解酒汤中还有枸杞与鹿茸,这对于男子来说可是一剂大补啊!
很快夏言贞就把醒酒汤端了出来,那内侍接过醒酒汤道了谢便匆匆走了。
深夜的二皇子府依旧灯火通明,二皇子妃正服侍二皇子更衣入寝。
灯火影绰,二皇子迷糊之间只觉得以往跋扈的二皇子妃此刻面目娇柔,让他很想咬上一口。
顷刻间一股热浪自心中涌起,他欺身上前,头埋在二皇子妃的脖颈间细细品味着女子的馨香。
二皇子妃娇羞中带着急切,一边推脱一边说:“殿下不可,妾身如今有了身孕,不能......不能如从前那般胡来。”
二皇子急的直冒汗,这箭在弦上不能发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可他脑子里还是有一丝清明的,子嗣为重万不可因为自己一时间的邪火伤了嫡子。
“成,那你好生歇着,我去别的院里歇歇。来人,好生伺候皇子妃安寝。”说完都等不及二皇子妃开口挽留,便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气的身后的二皇子妃打碎了一个花瓶,哗啦啦的巨响也没有让他回头。
跟在他身边的内侍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子,开口问道:“殿下这是准备去哪个院子,奴好着人先去知会一声,让小主们准备迎驾。”
二皇子本想着随便找一个泄泄火就成,他满府姬妾环肥燕瘦都是美人。
可刚迈出脚猛然想起一张令人垂怜的柔美面庞,以及今晚亲手为他端来醒酒汤那一袭沁人心脾的栀子香,还有柔若无骨的玉手,好似夺魂勾一样撩拨他的灵魂。
“今晚去玉栀院,动作快些!”二皇子说完,带着人风风火火得就往李婉栀所在的玉栀院走去。
李婉栀并没有想到今晚二皇子会到自己的院子里来,她正坐在桌前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冷酒。
晚间绚烂的烟火把她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