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搬过去后怕是要犯众怒。]
[世人都羡慕宸妃和董鄂氏享受到皇帝的独宠, 可这二人命运都是一样,年纪轻轻失去了刚出生的孩子,没多久便香消玉殒,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凋零了, 要说里面没有猫腻, 我是一百个不信。]
[就算是产后抑郁, 也得有个发病过程吧?]
[清初的后宫有点奇妙,受宠的命都不长, 反而不受宠的能活到八九十岁……]
她扫了一眼皇帝,顿时清醒过来。
[这阵子一定是长恋爱脑了, 怎么陷入情情爱爱的陷阱里去了?]
她陷入怀疑中, 这段时间她太不像她了, 一定是皇帝的错,是他先动的手!
她一副恍然大悟表情,一定是他企图将她拉入恋爱这泥水中, 用丰富的经验迷惑她。
也怪她,身边有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这个男人却频频为她破例,长相也不算丑, 她被迷惑了也是正常。
皇帝看她一会儿咬牙一会儿一脸恍然, 再加上她的心声,整个人都无奈了。
再让她这样胡思乱想下去, 他大概被打成祸国殃民的妖孽了。
“不愿意就不愿意, 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道:“皇贵妃那边……”
他没继续说下去,表妹怀疑到她身上没有切实证据也没用, 他很肯定不是她做的, 再说就算证据指向她, 她贵为贵妃,是凭牛痘这个大功德上位,不是那能随意被扣上罪名的小答应。
这样想着皇帝也没有强迫她一定要搬走。
宝音听见皇贵妃三字,心里起了疑心,该不会是隔壁怀疑是她弄掉了孩子吧?
皇帝转移了话题,“后殿那个你看着办,要是抓到马脚最好,抓不到等年后选个合适时间办了。”
总不能真等到瓜熟落地,真变个孩子出来吧?
宝音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皇贵妃是怀疑到我身上吗?”
皇帝捏着她的手指道:“她想多了,这件事我会给你和她一个交代。”
宝音没再开口,连心声都没了。
她很烦躁,莫名其妙陷入宫斗中。
从入宫就知道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现在真落到自己头上,心里一万个草泥马。
皇帝拉着她的手,将人拥抱在怀里,手抚摸着她的手臂,仿佛是在抚平她心中的烦躁。
“什么牛鬼蛇神,我都不会让那些靠近你。”
宝音看了看他,他目光带着柔光,正深情看着她。
她陷入甜蜜的烦恼,不好,恋爱脑又长出来了。
可心中的甜蜜却挥散不去。
皇帝见她面颊红润,眼眸闪躲下垂,不由自主凑了过去。
许久后两人分开,皇帝起身轻咳一声,掩盖住不适,“我先回去了。”
她娇滴滴地“嗯”了一声。
让皇帝差点想不顾一切留下来,可是想到前脚才从景仁宫离开,后脚来了延祺宫,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
皇帝离开后,宝音嘴角上扬,没想到他还真吃这一套。
随后脸上挂上冷漠,皇贵妃怀疑到她身上可是很没道理,宫务她没有沾手,作为刚入宫几个月的新人,也没本事将手伸到外朝去。
皇贵妃怀疑她,很显然是想借机会给她穿小鞋。
她蹙眉沉思,她做了什么让皇贵妃这般警惕她呢?
宫里来了一次大清洗,各个宫被牵涉的人越来越多,很显然各宫都有派人收买人,乾清宫隔壁的养心殿简直是重灾区。
第二天内务府来人将马必应给请了过去,到傍晚才将人给放回来。
马必应一脸侥幸,“主子,承乾宫被带走的人最多。”
承乾宫上一任主人是皇贵妃,她搬离后只剩下两三个答应常在。
失去了皇贵妃这个主位,承乾宫一下沦为冷宫。
宝音正在撰写关于康熙后宫封位制度的论文,算是来凑个热点。
她“嗯”了一声,没跟马必应说他这么轻飘飘被放过是经过她示意。
六宫不平静,她这里暂时平静得很。
马必应又骂起了延祺宫两个被抓的打扫宫女,“眼皮子浅的玩意,竟然见钱眼开,这宫里哪一个比得上延祺宫?”
延祺宫有两个打扫的宫女被查出跟外面互通消息,这次被清理了出去。
缺了人肯定要补上,这空缺正是给外面留的,就是不知能够捕捞几条大鱼。
刚开始这事闹得很大,不过到了小年一下子转到私下。
皇帝封了笔和玉玺,哪怕有重要政务也是口述处理。
宫里本来声势浩大的起来也小了下来。
新年变得热闹起来,到处都张灯结彩,今日出了太阳,听见大门处太监们忙着挂灯笼,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