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风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个传说,比他高好几届有两个学长,在上学的时候就破获了一起命案。那时候警校里面有个疯子,偷偷杀了人,然后把人碎了尸,剁成了肉末一点一点撒在了学学校的各个角落。
因为尸体经过了高温蒸煮,很难确认身份,也因此很难找到相应的嫌疑人,警方调查未果,案件调查也是踏步不前。
最后是这两个学长携手侦破了这个案子。各方都有各方的版本,说有他俩蹲守好几夜的,也说他俩碰见嫌疑人抛尸的,还有说他俩本就认识嫌疑人,刚好幸运些发现了不正常的……总之各种说法都有,演变到杜羽风耳朵里,就变成了个传说。
杜羽风听到讲故事的学长落下了这个传奇的故事的最后一个字,马上急不可耐地问道——哎,那两个学长到哪里去了?
讲故事的学长说,市刑警队呢。
杜羽风的目标从那时起就是进入市刑警队工作。
他记得自己来的第一天,他还来不及打声招呼,赵寒这个传奇人物就这样走了过去。当然他也会疑惑,这样的一个传奇人物,怎么那么多年过去,还只是一个刑警队长呢,要知道自己大学读的好几个经典案例,可都是赵寒破获的。
老杨跟他说,不该问的别问。
老杨是一队的老刑警,听说以前是二队的,后来被调过来的。
杜羽风倒是无所谓,能近距离观摩男神的英姿,已经很棒了。
自然,今晚和赵寒的单独任务,也让他激动不已。
越野拐进了羊肠小道,最后在狭窄拥挤的路口停下,杜羽风头探出窗,用电筒照了照,转头说:“开不进去了,赵队。”
野猫在屋檐睨着二人,发出一声猫叫。
赵寒看了眼手机:“不远了,把车停这里,我们走进去,等下你跟在我后边儿,不要乱说话。”
杜羽风疯狂点头。
赵寒紧了紧衣领,带头往里走,很快,就走到了一个破旧的棚屋前。一个男人正蹲在棚屋门口抽烟,见到赵寒他们来,嗓子一呛,吐了口痰在地上,语气不善:“干嘛呢?”
杜羽风正要从怀里掏出警官证,赵寒按住了他的手,低头望向蹲在地上的男人:“哥们,你也住这儿,我们找于根一点事儿,你看,行个方便?”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看出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主,“快点!老子还要睡觉呢。”
赵寒从怀里掏出两张钞票,递给他,“带上你相好去路口开间房,算我请你。”
男人扭捏了几秒,站起身将钱塞进了兜里,转头掀开门口的破布往里头喊了一句,没过多久,屋子里头就钻出来一个衣服敞开着的女人,踏上了门口的高跟鞋,跟着男人走了。
赵寒才作罢,走到了棚屋的另一个门,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杜羽风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呕吐味、排泄物、酒味、烟味……
简直是大杂烩。
赵寒眉头微蹙,面上还算镇定,杜羽风不愿落后,强忍着恶心,站在了赵寒的后边儿。
赵寒四下打量了一下油迹斑斑的屋子,这本是一间完整的棚屋,但是被人用布分成了两个屋子,于根住右边那间。这里啤酒瓶和脏乱的衣服堆在一块儿,轮胎堆在一起加上木板组成了桌子。
赵寒也不在意,直接坐在了秃了皮的沙发上。
杜羽风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坐。
“于根是吧。”赵寒往后一靠,右腿搭在了左腿上边,眯眼瞧他。
老伯坐在地上,靠着一把四只脚涂满了五颜六色的椅子,右手拿了一个酒瓶,眼神迷离,被赵寒这一声呼喊悠悠转醒。
红色的酒糟鼻耸动了一下,于根举起左手挠了挠自己的脸,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赵寒,醉醺醺道:“你……是谁?怎么坐在我家沙发上?”
“不用紧张,问点事情。”
“我可不欠你们什么钱了!我都没了!没了!”于根的酒瓶在地上一砸,发出当啷的响声。
“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你不会失去一分钱。”赵寒露出一分恶劣的笑,“于晓天是你侄子吧。”
“是,怎么,他又欠钱了,我是他大伯,我不替他还的!”于根摇起手,甚至妄图想站起身来,恶狠狠道,“他爸自己没出息,年纪轻轻死了,可是我也没钱,我可没那个义务帮他还。”
赵寒放下腿,身子往前一探:“是,我们找于晓天有事,只要你都说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前段时间借给于晓天一艘船是吧,还记得吧。”
“对!他到现在还没还给我!哎呦,你看我是真没钱……”于根指了指外头,低声道,“你去找他去呗。”
赵寒懒得跟他废话:“那艘船长什么样子,什么材质,有什么特征,最好是有什么能快读分辨他的办法,知道都说一下,”
“呃,就是普通的破旧渔船,甲板都生了锈用不着了,船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