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1 / 3)

“不知姐姐是…?”

宁向晚小心翼投来探寻的眼光。

“我与你哥哥相识,你可以唤我娴安姐姐。”赵娴安虽是含糊其辞,但她所述也确实是真话。

眼前的宁向晚大方知礼,这少女看见她后只把她当常人对待,举止无异,想必从未亲眼见过所谓的“仙姑娘娘”。

这倒为她省了不少解释的功夫。

纵使赵娴安说得云里雾里,宁向晚也甜甜笑着唤她“娴安姐姐”。

赵娴安看着与自己妹妹赵静雅年龄相仿的宁向晚,不由心里软了几分,与她唠起家长里短。

这一聊,谁能想到宁向晚表面温婉端庄,但一打开话匣子便聒噪多了。她同赵娴安说着宁平月以及父亲宁步阳的事情,原本脸色恹恹的她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眉眼间都多了几分精气神。

然后话题又落到现在。宁向晚回忆着上个月堪称噩梦的经历。

“本以为此次他们离家会如同从前一般,没过多久就能回家,阖家团圆。”她的鼻尖又红了几分,“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了…”

“在听闻父亲与兄长的噩耗后,母亲大病卧床不起,由家中族叔接手操持着后事,我便在照顾母亲待她好转后才得空赶来与何叔一同料理他们的遗物。”

宁向晚瘦小纤薄的肩膀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般止不住地颤。赵娴安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作以陪伴。

忽然,她回想了一遍,捕捉了她差点忽视的关键点。

“何叔?”

这不正是宁平月在她临走前曾提到的那个拿走玉筒的人吗?

宁向晚应声:“何叔是父亲最能干最信任的副手,在我和哥哥小时候他便经常出入我们家,对我们最为关心。这次家里出了事,何叔也帮忙照拂了不少,后来…”

说到这宁向晚顿住卡了壳,然后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

赵娴安也不继续逼问两家的故事,她更关注另一个重要的点。

“那现在这位何叔在哪?”

虽然不知道赵娴安为何问这个问题,宁向晚回过神,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就住在村子里的客栈中,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会一道回城。”

看来还要在天亮前想办法把玉筒拿到手。

赵娴安若有所思。

宁向晚又将杯中冷茶倒掉,新添了茶水:“我都只顾着自己说了,娴安姐姐,那位哥哥找到要取的东西了吗?”

赵娴安愕然,心脏却忍不住狂跳:“什么哥哥?”

宁向晚手指着迟青去的方向:“就与你同道的那位,我见他一进来就默不作声往里面走,想着他应该是取你们要的东西去了,不知现在找着没有。”

赵娴安看着桌上另一杯至始至终无人动过的杯盏,这下才骤然明白自打迟青刚进屋就已经被宁向晚注意到了。

可迟青不是魂魄吗?作为凡人的宁向晚又怎么看得到魂魄?

赵娴安此刻冷汗直冒,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谁的问题。

“我去看看他。”

赵娴安刚起身移了半步,她的脚踢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那一刹那的触感让不妙的感觉从足底直攀而上,她微微低头,顺着脚尖就看到了自己碰到的是何物。

一截雪白而纤长的手臂,手指屈着,指甲盖乌得发紫,腕上配有银环。

像是为了印证赵娴安的猜想,面前的宁向晚袖子随着她整理鬓发下移,露出上面悬挂着的明晃晃的银镯。

“娴安姐姐,怎么了吗?”

对着那张笑盈盈的脸,赵娴安只觉得她此刻皮笑肉不笑的。

赵娴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眼睛丝毫不敢从宁向晚脸上移开。她屏着气,先是几步走,然后近乎逃窜般往里屋迟青的位置奔去。

宁向晚仍端坐在座上,眼也不眨地目送她往里走。

里屋点着根蜡烛,迟青背对着赵娴安,站在墙边一动不动。

赵娴安厉声道:“快些走吧,那宁向晚不是活人!”

说罢她往后看了眼,庆幸宁向晚没有出现在身后。

“东西找着了吗?”她催促道。

迟青摇头,站在那不知在看什么。

墙上挂着副醒目的画,画像着一尊慈眉善目的佛像。那佛嘴角下垂却又似含笑,一双分明的眼平视前方。

赵娴安以为他还有闲情逸致赏画,她正欲开口,往前走了两步。

迟青面前的柜子“咯吱”一声从里面被推开。

“别过来。”迟青冷声:“这里不对劲。”

屋内静了下来。

“啪嗒”,“啪嗒”。

她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那木制的柜子点点渗出粘稠的液体,汇聚成汩往下淌,最后滴落在地面。

迟青脚下一片已是血泊。

那柜子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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