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饫(1 / 3)

时一被带进一间问讯室,在她之后进入问讯室的,就是江洛和副驾驶上的那名男人。

两人在她面前的一张桌子坐下。

中年男人穿着深蓝衬衫和黑色西装裤,领口整齐,双袖的口子一丝不苟的扣着,腕间没戴手环。

他将手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叠,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江洛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目光从她脸上扫过。

“时一,尽欢饫,培养期,不属于涉密级,那请大概交代一下来历。”

时一:“我是个野生的饫,但我可不是来历不明,我早就登记过信息也通过考察,额,是五岁的时候从无名派转为和谐派的一员,无名派是我瞎扯的,意思是指我是野生的,你要问我我爹妈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个守规矩的饫,也就辗转过两户收养人家,都是有记录的,你可以去查查看—”

“砰砰—”江洛抬头看向她,敲响桌子打断道:“废话太多了,说简单点。”

时一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我是个孤儿,从有记忆起就是个成人形的尽欢饫,七岁之前都生活在偏远的野外,名字是第一户收养人家取的,后来因为那个家庭出了些变故又被韩家收养,我是个好饫。”

江洛放下文件,身子微微往后倾斜。

“说说你与张开的关系。”

“两个月前,我在网上看到一则单亲母亲为生病的儿子筹钱治病的文章,那小孩就是张开,他是个先心的聋哑儿,原本我在网上捐款就希望能帮到他,后来发现他住的地方离我不远,就想去看望一下,因为不想打扰他母亲,才在晚上变成饫去探望他的。”

“经常去?”

“也没经常,一开始只是想偷偷探望一眼,被守护饫发现后就给它说明了来意,后来它也允许我常去,小开是个很惹人心疼的小孩,我挺喜欢他的,久而久之就去得频繁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篇文章的?”

“上网的时候,总是推些本地的文章啊,偶然间就看到了。”

“你与姜红,也就是张开的母亲有过联系或是交谈吗?”

“没有,我都是偷偷去的,捐款也是线上匿名,她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昨晚一点半到三点这期间,你在何地做何事?”

“是问我昨晚行踪的意思吗?”时一思索片刻后道:“我是十点左右去的四芳小区,然后大概十一点就离开了,因为四芳小区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所以我应该是在十一点半之前回的家,之后就一直待在卧室里写论文,我记得特别清楚,我是五点十八分上床睡觉的。”

中年男人疑惑的问:“小孩十点还不睡觉啊?”

时一神色平淡道:“小开只能呆在家里,对他而言,什么时间睡觉并不重要,他没有养成个好的作息。”

江洛放下文件看向她。

“昨晚你呆在张开家时,有没有看见姜红或是别的什么人,或是听见什么?”

“没有,谁没事偷听别人的墙角啊,当时我虽然一直呆在卧室,但卧室门是开着的,客厅里没人,姜红没在。”

“行,昨晚十一点半到今天五点十八分,你一直呆在家里完成你的论文,没有离开过……”

“是啊—”时一回答时拖长语调,想到昨晚,一阵疲惫涌上心头,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

——

之后她又被问了些零零碎碎的问题,有时几个问题重复询问,时一慢慢感到困乏,频繁的回答使她心生烦躁,一开始还端正态度,时间一长,语气变得敷衍,她的上身往后一仰,双腿勾着桌腿,眼神四下飘忽,模样懒散。

中年男人脸上的神色始终没多大波动,直到问询结束,江洛用于与男人传话的纸上也没能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

最后江洛合上文件,起身道:“感谢配合,今天就到这儿吧。”

时一挥手道:“好的,江队再见。”

“你那位朋友在大厅,你先去找他,过会儿送你们离开。”

这里离住处距离不短,打车也是问题,时一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道了声谢便离开。

她来到大厅,但没见到韩凌忆,看到她一直站着,有人告诉她韩凌忆被带去问话了。

韩凌忆也得问一遍啊——时一的思绪飘忽着,脑袋里刚冒出一点苗头,却又骤然熄灭。

有人从她身边走过,是刚才在问询室的中年男人,他拿着杯子去接水,扭头朝她露出个和善的笑,“要喝水吗?”

时一收敛起涣散的心神,婉拒道:“谢谢叔叔,我不渴。”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接了水后朝她笑笑便离开了大厅。

时一心道,这位大叔是若水饫吧,能读得人心思、善良至死的若水饫,刚才虽然没怎么说话,却一直在窥听自己心里的想法啊。

人类的死亡眼泪大致有五类,本称为若水的死亡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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