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付莘为毕业无暇分心,想着忙完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往外宣布离婚的事儿。
于是昨晚组了个局,付莘太了解他们了,但凡泄露风声,一传十十传百,指不定最后会谣传成什么狗血故事。
付莘不想给自己和陈斛找麻烦,倒不如当场说出来给他们个痛快。
问题就出在她的挚友江嘉旎身上。
说是挚友,有时候真该叫损友。
江嘉旎好死不死抢在付莘开口前,公布了自己和户泊地产四公子婚期的喜讯。
付莘总不可能没眼力见到专挑人家大好日子提自个儿离婚的倒霉事吧。
不让她说,她就喝酒。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差点没把户泊四公子喝趴下。
眼看事态不可控,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竟然把陈斛喊了过来。
陈斛欸,家电龙头企业的集团总裁纡尊降贵,善心大发地送酒鬼前妻回家。
无奈前妻着实禽兽至极,不仅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投怀送抱,单独相处时各种骚扰更是没停过。
至于到家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勾勾搭搭到把前夫摁在墙上不让走,怎么扯了人家领带拉进房间。
当事人觉得自己最好是失忆……
没办法,读到博士别的没有,记忆力好到离谱。
次日10点付莘睁眼醒来,某人早就回到公司上班,甚至细心地将乱七八糟的客厅清扫干净,派助理把被红酒弄脏的衣服送去干洗店,还不忘备好醒酒汤和鸡丝粥。
付莘恨得咬牙切齿,这男人是怎么做到跟离婚前一样自然的。
不过即便如此,陈斛似乎也没有联系她的意思,微信置顶像被毒哑一样躺在那里。
“滚,拉黑了,再也不见。”
房子整洁如新,好像处处弥漫着陈斛的气味,付莘越看越碍眼,索性约孟姝出门逛街,顺便复盘一下昨晚的事情。
“所以你俩昨晚回去……”孟姝扭捏地使了个眼色,“那个啦?”
阵仗够大的,腰上背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指痕,得有多干柴烈火。
可不知道为什么,付莘看着还挺神清气爽的……
“亏你还能约我出门逛街,看来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嘛。”孟姝懵懵懂懂地吐槽。她比付莘小两岁,没谈过恋爱,对这种事情的认知只停留在diy和国外大片上,男人饥渴起来什么样子她还真没见过。
“你也该吃吃恋爱的苦了。”其实昨天付莘是有心试探,既探自己,也是探他。
只是过程中出了点意外,没料到自己先跳进陷阱。
孟殊理解不了一点,男人太复杂了,看看就好,别真爱上了。
她抬起双手,打了个大大的叉,坚定拒绝:“千万别,我一个人过得很好。”
付莘撇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把手机反扣到桌上,微弱的光漏出来。
不接电话呀。
孟姝在电视台工作了一年,察言观色多了,半个人精样。
哎,看在前夫哥当初不顾舆论压力大操大办婚礼的份儿上,还是替他说几句好话吧。
“昨天小旎给陈斛打电话的时候,陈斛好像还在什么酒会上吧,本来还有个记者采访的环节,他为你直接给推了。”
“所以呢?”付莘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她笃定道,“换作是他的女下属,或者谁都好,他也会这么干的,教养使然。”
“不至于连电话都不接吧,你不是都说了好聚好散吗?”
“都离婚了。”付莘顿了顿,“还有联系的必要吗?”
孟殊啧啧道:“付莘啊付莘,你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嗯?”
孟姝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多主动啊,像条八爪鱼一样挂到人家身上,死缠烂打的不肯撒手,你这会儿要是对外公布离婚,别人怎么看你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