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丝雀了?”
“宿主,您就别纠结这些了,多活一天是一天,任务进行期间保命要紧,而且为您捏造此等身份往后在琛玺宫吃穿用度无一不优,荀砚也不敢再动你分毫,距离他走火入魔杀妻祭天的预估时间还有两年,小灵相信您一定可以在有效时限之内凭借自己的勇气和智慧顺利完成任务的!”
谢知遗:“……”
“既然如此,小灵就先告退了。”
她只觉眼前再次一亮,又回到了房中。
系统空间内时间的流逝速度应该与外界不一样,她来时还未及正午,不过小灵说了几句话的功夫,窗外就已日暮四合。
按照荀砚离开时的意思,二人必定是两个寝宫分开居住,她想了许久的新婚夜难题不攻自破,自然心下大喜。
眼见快到就寝时间,寝宫里就有沐浴的浴池,谢知遗唤来女婢为自己准备换洗衣物,脱下繁重的喜服,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松快。
一旁盛放酒器的银盘可以反光,她拿起对着自己的脸。
穿越来这么久,还未自己看看这个世界的谢知遗是何种样貌。
入眼是极其艳丽的面庞,丹唇皓齿,云鬓叠影,细眉如画,一双杏眼微狭含情,顾盼生辉,与她自己原来的容貌有八分相似,只是更加消瘦。
看着银镜中的脸,谢知遗惊艳之余又觉得有些可惜,摇摇头,无奈叹了口气。
可惜啊,那荀砚目不斜视满心满眼只有修行和杀人,用不得美人计。
但是既已身处其中,就不能趑趄不前。
谢知遗打定主意,一路不通就绕道而行,琛玺宫门徒佣人众多,荀砚成日待在里头,总能从某个人那里打探到知道他喜欢什么,再投其所好。
心下有了想法,行动起来就不再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碰壁。
翌日一早,谢知遗就开始行动。
结果花了三天时间上上下下问了一圈,用尽浑身解数问遍了荀砚身边的男女老少他喜欢什么,得到的结果就只有两个——
杀人和飞升。
谢知遗一脸黑线,但又不得不在心里对荀砚一门心思保持残暴魔头事业批人设的惊人毅力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再反手朝下就是了。
谢知遗忙了好几天依旧一无所获,满心挫败准备回去自己的宫殿,可方才来时弯弯绕绕拐了好几条岔道,如今已是不认得了来时路。
她尽可能按照印象中的方向折返,可这琛玺宫周围的外场也实在太大,又鲜少有下人时时驻守,自己到这里短短三天根本记不清地形,不知不觉间已步入一片荒地。
谢知遗驻足观察,发现目之所及是遍野狂生的半人高荒草,草地中央隐约可见一条蜿蜒小路,不知通向何方。
自己已然又身处无头苍蝇般的境地,既然山穷水尽,于宫阁众人口中探不出一丝荀砚的憎恶与往昔,说不定在这幽暗小道深处可觅得柳暗花明。
于是谢知遗拨开杂草,沿着小道前行。
这条路并不很长,她还不觉疲惫就已到了尽头。
是一座荒废的房屋,帘门半掩仿佛唤人一探究竟。
大门在被推开的一瞬就应声落地,哐嘡一声振起地面堆积已久的灰尘。
谢知遗被呛得咳了几声,忙捂住嘴用衣袖扇灰。
进来房屋才发现里面摆着好十来个书架,里面满满当当堆放着破旧的书册。
“这里应该是一处废弃的藏书阁。”
谢知遗自言自语着,在离自己最近的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扬了扬积落的灰尘,发现是一本不知道哪个门派的卷宗。
封皮破烂,内里的纸张倒是挺新,翻开一看,其中别的叙述相言甚少,大部分篇幅所言皆是对荀砚的控诉,说他又因为一点口角之分灭了哪个宗门,或是蛮力压制杀了哪派长老云云。
其中一些事情与原身记忆中从其余门徒修士口中得知的大体相同,谢知遗了然,原来这是大魔头的犯罪实录啊。
原来真的都是为了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事杀人灭门,难道在他的脑中实现目的就仅能靠武力压制,不能以智取胜吗?
想到这里,她突然灵光扎线。
是啊,从书中所言可得荀砚杀人总有原因,并没有外界风言风语传得那样喜怒无常,除了偶尔的一时兴起,其余大多时候无非是有人不够顺从他,威胁到了他宗魁的权威,如果自己能教授他以谋略之法而不费一丝一毫灵力就达到目的,岂非能适当逆转对方屠戮嗜血的本性,也可以因帮助荀氏谋利而获得一些信任。
谢知遗顿悟之后心情好了许多,连适才迷途误入幽处的烦忧都少了许多,继续翻看手中荀砚的“恶行录”,试图从中揪出对方弑杀的原因。
但看到其中一页时手突然停了下来,眼瞳不住地收缩内含忧惧与不可置信,身形微颤。
一行字陈列纸上,震碎了谢知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