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没有在巫师世界史上留下特别的名字,不过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称呼它为“The Battle”,就和多年后称呼“You Know Who”一样。
很少有人知道邓布利多胜利的真正原因,人们都认为这是他法力高强、并且正义加持之故。
也没有太多人在意邓布利多决定使用格林德沃的魔杖,谁也想不到这是传说中的三圣器之一,而是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一个来自强大敌人的战利品的确更适合胜者保管,多么有正义必胜的象征意义。
至于政界高层则喜滋滋地认为,邓布利多的形象越光明,邪不压正的旗帜就越鲜明,魔法部请他出面的选择也更显得英明。
只要积极宣扬这场战斗的伟大和正确,那么把失败者贬低到尘埃里也就易如反掌,清算或者罚没也更加师出有名。
于是在魔法部大张旗鼓的运作和群众本身的期待下,邓布利多的形象被塑造得前所未有的高大。
“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人们热泪盈眶地喊道,激动地将信件塞满了魔法部和城堡的猫头鹰舍。
城堡里的学生也激情澎湃,尤其是格兰芬多,简直打了鸡血一样雄赳赳气昂昂。
“我们的院长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
对此邓布利多只是宽容地笑笑,没有一丝志得意满之情,这让人们对他更多了一丝敬佩。
不过还是有两个人注意到了邓布利多笑容面具下的疲惫。
一个是来自未来的朋友,一个则来自未来的敌人。
赫敏意识到这是邓布利多人生中一个重要的阶段,他已经开始从五年前那个有点像政客的威严巫师渐渐变成了她熟悉的模样,睿智、包容、强大。
但也许多了一丝沉重,还不是那个老顽童豁达的样子。
她知道为什么,这一场胜利他虽然打败了最邪恶的黑巫师,但也失去了一个灵魂共鸣的人。
但她不能说,因为这只是她偶然窥得,何况以失去爱情来同情邓布利多是一种轻视。
而现在,民众的情绪需要宣泄,人们已经被战争压抑太久,他们急需一个庆祝的理由以及崇拜的英雄。
赫敏知道,邓布利多能够撑起这个英雄的角色和责任,尽管违背个人意愿。
汤姆则对邓布利多的表演不屑一顾。
他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才愿意配合魔法部这么捧杀吗?
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呵。
瞧瞧他,就像个被那些蠹虫推出来的花魁。
汤姆对格林德沃的失败很是失望,对邓布利多更加严谨地观察起来。
这位白巫师也许实力和黑魔王差不多,但他心慈手软,怎么可能赢得了格林德沃?他的胜利到底有多少水分?
汤姆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皱眉想起了一个桃色的可能。
毕竟,感谢猪头酒吧老板的醉后哭诉,这两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大半辈子都解不开。
汤姆及时打住浮想,这种揣度太过离谱和蠢笨,他又不是预言家日报的记者,惯会捕风捉影。
这两人的胜败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东西影响了。
汤姆决定从剩下的巫粹党着手调查,他们正被各国魔法部追击剿灭,兵力溃散,是可乘之机。
于是到了暑假,汤姆再次神出鬼没起来,赫敏觉得他肯定没做好事,却抓不到把柄,很是气急败坏。
“你今天又要去哪里了?”早餐时分,她忍不住质问对面的汤姆,他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他施施然地看着预言家日报,对赫敏的怒气冲冲只做敷衍。
赫敏忍了一会儿,最后“啪”地夺过报纸:“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汤姆也不生气,悠哉地端起茶杯,用下巴指了指:“就在你手里。”
赫敏翻到他刚才阅读的那一面,报纸赫然写着:喜讯!我部傲罗于德国东南部一小镇捉获圣徒3名!已羁押至法国魔法部等候处理。
赫敏放下报纸就看见汤姆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觉得我最近在干什么?”他把皮球踢了回来。
“难道是两年前的夏天?你可被那位修理了一番。”赫敏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怎么,现在想去找场子吗?”
汤姆笑容淡了点:“简,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你不会想去收编圣徒吧?”这个猜想让赫敏更没好气,“他们可不是你一个在校生能收服的!”
汤姆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我对拉拢这些狂热份子不感兴趣,他们的信仰难以改变。”
赫敏冷笑了一下:“羡慕了?”
汤姆垂眼喝了口茶,没有表示。
“你怎么不学学那位,每天就知道吓唬你那些跟班,现在去搜罗圣徒还得你亲自出马。”赫敏不免有些嘲讽,“良莠不齐,不,就没几个能打的。”
“斯莱特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