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
艾维拉无疑是个很漂亮的女孩,穿着雅致的花瓣领衬衣,面容白皙,满头金发。但卢平从她身上却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冷漠和疲惫。
不过在下一个瞬间,笑容绽放在她的脸上,如同一簇烛光驱散了笼罩在她周身的阴影。
“小天狼星?”她的声音柔和,毫不含糊。等从树干上站起来走到小天狼星前面时,她好像才注意到其他人。
“你们好。”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冲他们问好,然后又仰头看着小天狼星,“这是你的朋友们吗?”
小天狼星没有说话。他走在最前面,因此卢平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的笑容收敛了一点,轻轻地说,“雷古……”
她还没说完,小天狼星就转过身,一边走一边大声地招呼他的朋友:“我有点饿了,你们想去吃点东西吗?在格兰芬多休息室。”
卢平和詹姆面面相觑,但也只能跟上。
走出去十来步后,卢平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天色晦暗,黑黢黢的禁林像一只张着嘴的巨兽。他突然有些心惊的战栗,但艾维拉·坎贝尔还一无所知地站在那里,就像对所有未来的邪恶毫无察觉。
他们之后的接触很少,斯莱特林那边的纯血家庭只和圈子里的人一起玩,卢平也没怎么关注过她。
后来听闻她和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恋爱的消息,他还有点吃惊,因为詹姆和他一直都以为她和雷古勒斯是一对——从后来的情况看,布莱克家和坎贝尔家的小孩应该从小就认识,雷古勒斯·布莱克入学以来一直和她形影不离,小天狼星则完全无视了他们两个人。
他最后一次见到艾维拉是在威森加摩的审判。她出身于纯血家庭,又有那样一个丈夫,倒向黑魔王阵营也是理所当然。
艾维拉站在法庭上。她的身材瘦削,头发为了躲避追捕而染成了黑色,面容依旧白皙美丽,乍一看很像一幅褪色了的黑白画。
她有些脆弱无助,有一半的时间都对法官的质询沉默不语——战争已经了结束一段时间,一小部分人的怒火与恐惧有所平息——陪审团的一些人很同情她,有人甚至出来作证小莱斯特兰奇是那种喜欢发号施令的支配者,而这个可怜的女人明显是被胁迫的一方。
由于争议太大,法官宣布休庭,暂时把她关押到阿兹卡班。但是没等到第二次审判开始,艾维拉就死了。
死亡。卢平打了个寒噤。他打开一瓶酒凑到嘴边,没有喝,只是深深地嗅了一下,好像这样就可以驱逐旧日的阴霾。
詹姆和小天狼星蔑视死亡。十八岁那年,他们在一场追击战中用魔法竖起麻瓜警察的车撞飞三个食死徒,然后大笑着离开,这于他们而言是一场与死亡竞速的冒险。不止是他俩,那时卢平自己也觉得,死亡是跑道上的终点彩带,是所有人的最终目的地。为了正义的事业而死去的那一刻,就是冠军撞线。
但是当詹姆真的在21岁的时候冲向终点,卢平才意识到,在这条跑道上,越是落在后面的人,越要忍受□□缓慢的耗损和内心酝酿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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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德拉科蹲了下来。
“起来。”他又听话地站了起来。
萨曼莎吃了一口冰淇淋。太阳有点晒,她又往树荫里挪了挪。看了眼德拉科晒得泛红的脸,她终于决定不折腾他了,让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心里装了事,于是有意放空自己,刻意给自己找点事做。先带着德拉科去魔金夫人那里换了新衣服,又买了冰淇淋,然后就躲在隐秘的小巷子里消磨时间。
在挨个试了点头、举手、开合跳、倒退、蹲起的指令后,萨曼莎发现这个咒语果然只能用作恶作剧,被控制的人只能做最基础的分解动作,而且动作非常呆板,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很快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唉,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萨曼莎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叹了一口气。
“你只能做动作吗?声音呢?”突然灵光一闪,“你学一下鸭子的叫声吧。”
“鸭子怎么叫?”德拉科问。
“嘎——的那种就行……”萨曼莎吓了一跳,“你,你终于恢复了。”
她迅速往旁边挪了两步,笑着看向德拉科。德拉科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
“你——你还记得发生了吗?”她试探地问。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的衣服脏了,”德拉科沉默了一下,咬着牙说,“和斯内普教授约定的时间要到了。我们最好快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