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对萨曼莎来说并不容易。在逐字逐句地阅读了一些有关魔法和女巫、精灵的故事和小说后,她不得不承认,《魔戒》中弗罗多和甘道夫的旅行的确引人入胜,而《纳尼亚传奇》则更像是一部传教作品。此外,阿瑟·米勒的《塞勒姆女巫》也对她启发颇多(她确信塞勒姆女巫案件和嘉丽案件一样,都是有关群体意识悲剧的寓言)。
但她没能从图书馆的书中找到任何有关魔法生活秘密的答案。这让萨曼莎有些沮丧,她并不希望自己一无所知地踏入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不过,在今天,事情出现了转机。魔法部的沙克尔先生再一次拜访了坎贝尔家。在萨曼莎戒备的目光中,沙克尔先生友善地解释,他这次前来只是因为检测到了一股危险的魔力波动,顺便上门确认一下独居的小姑娘是否需要帮助。
“如果您愿意帮忙的话真是太好了。”萨曼莎听他说完来意,拉开门让金斯利进来,“您看,我实在没有办法把这里收拾干净。”她真诚地看着他说。
男人探头往里面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但他很快回头冲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这对一个小女孩来说确实是个麻烦。不过对巫师来说非常轻而易举。”
他走进客厅,取出魔杖,轻松地挥了挥。地板上笨重的沙发、桌子和钢琴抖动起来,规规矩矩地恢复了模样;破碎的吊灯也飞快地重新组合在一起,飞到了天花板上,变得焕然一新。
萨曼莎吃惊而着迷地注视着这一切。真令人难以置信。她若有所思地想。
金斯利举着魔杖在客厅里走了一圈,目光落在外面的花坛中。他摸了摸下巴,兴致勃勃地征求萨曼莎的意见:“你喜欢花吗?”
萨曼莎往窗外看了一眼,庭院中一片萧条,坎贝尔太太精心养育的蓝玲、郁金香和葡萄风信子都被连根拔起,匍匐地堆积在地上,只有角落里鹿角漆树树脚下的小百合和大花天竺葵还保持原样。她好奇地问:“你可以让这些花也恢复原样吗?”
他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不,孩子,这些花已经枯萎了。魔法不能凭空地创造生命,也无法让死去的东西起死回生。但是我很喜欢种花。我想在这里种花一定很不错。”
萨曼莎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委婉地拒绝了他的请求:“不了。我有些花粉过敏——还好我舅妈的养花水平不怎么样,它们很少能活到开花的时候。”她对那些花并不感兴趣,坎贝尔家一走,她就立刻铲掉了花苗。
金斯利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好吧,”他难为情地说,“虽然有些多事,但你是否介意我去稍微修理一下那边的栅栏?它们看起来好像喝醉了久,没精打采的样子真让人难受。”
萨曼莎很慷慨地表示他可以一切随意。
金斯利立刻用魔法把那些东倒西歪的尖桩栅栏扶了起来,顺便还清除了院子里过于繁茂的约翰逊草和兔烟草。
做完这一切,金斯利坐回在萨曼莎身边的椅子上,显得自在又高兴:“现在这房子看起来就顺眼多了。你得承认,从街上经过的人都会注意到这栋大房子,它看起来和其他建筑都不一样,非常引人注目。所以任何瑕疵都会被放大。”
萨曼莎端来了红茶和撒了糖霜的丝绒蛋糕:“有些房子是发号施令的。它们比命运更蛮横,它希望人们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被它慑服。”
金斯利微笑起来:“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十一岁的小姑娘说出来的,”他看了看桌子上堆起来的书本,“这个岁数时,我的理解能力最多能让我知道妈妈是不是在发火了。”
萨曼莎耸耸肩:“说实话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懂。我只是乐于尝试。”
金斯利换了个话题:“那么,聪明的小姑娘,最近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人或者事情?”
萨曼莎搅了搅勺子,“你们大概是最奇怪的事情了,”她又很快补充,“上次在经过女贞街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只举止非常端庄优雅的猫,虽然很多猫都很优雅——但是那只太不正常了。看起来像是魔法生物。”她认真地说。
金斯利笑了笑(萨曼莎发现这个魔法部官员很喜欢笑,这让他看起来非常温和可亲),“那可能是魔法生物,也可能是巫师变的动物。”
萨曼莎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很配合地发出了惊呼:“这也太神奇了!这是天赋吗?还是说是一种魔法技能?”
“你需要学习一个特殊的咒语,但是很少有人能够成功。”金斯利继续说:“话说回来,如果时间的限制再宽松一些,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吗?比如说一两年前,甚至三四年前。”
萨曼莎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和他讲了植物标本和花椰菜事件,“这真的不可思议。”她强调。
“是的,魔法很神奇,每天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金斯利说,这很明显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其他的一切都很平常吗?”
萨曼莎诚实地摇了摇头,“先生,你要知道,住在这个街区的都是非常规矩的人家,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