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买了七弦琴之后,角丽谯就每天热情高涨的在家抚琴,每次还要焚香净面,搞得煞有介事,但是弹出来的琴音实在不堪入耳。李莲花实在受不了她弹的魔音,只得陪她一起研究,在两人十几天不懈的努力下,最后终于能弹出一些是是而非的曲调。角丽谯高兴的手舞足蹈,又要李莲花去镇上给她买曲谱。
李莲花到了镇上选了一些简单的曲谱,又找人请教了怎么识谱,一一记下,回去的路上又买了点熟食和角丽谯喜欢吃的糕点,便打马往回赶。
李莲花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角丽谯坐在院子里练琴,并未起身:“你怎么回来那么晚?吃过饭了吗?锅里给你留了饭,你自己热热。”
“嗯,找人请教了下怎样识谱所以晚了点,在镇上已经吃过了。”
“哦,那你快给我讲讲。”李莲花见角丽谯还在认真的研究指法并未起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我今天回来的路上吹了点冷风,头有点痛,我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再给你讲,我买了熟食和糕点你晚上自己吃点,不用等我吃饭。”
“头疼,是得了风寒?我给你看看。”角丽谯说着便要起身。
“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又吹了冷风,我睡一觉就好。”李莲花连忙制止道,说着便快步进了卧室。
角丽谯坐下又练了会琴,越想越觉着李莲花状态不太对,不放心便进屋去瞧他。角丽谯打开帘子只见李莲花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看上去十分的痛苦,吓了一跳。赶紧走到李莲花身前,只见他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身体不住的颤抖,脖子上和手上青筋暴起,分明是碧茶之毒毒发症状。
角丽谯惊道:“你碧茶之毒发作了。”
“没事,我一会就好,给我准备一壶热酒就行。” 李莲花安抚道。
“你等着。”角丽谯说完便转身出去,过了一会便端着一个酒壶过来,扶起李莲花,把酒壶送到他嘴边,李莲花急急地喝了一口,想让热酒缓解自己的痛苦,只喝一口便转头看着角丽谯道:“这是血?”
“对,喝了,能压制你的碧茶之毒。”
“谁的血?”李莲花低头看向角丽谯的手腕,发现她的左手上缠着一个白布便知晓怎么回事了。
“你不喝,我就用嘴渡给你。”角丽谯看李莲花只是盯着她的手腕看并未继续喝道。
李莲花叹了口气就着她的手把酒壶里的血饮下,过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便感觉身体的疼痛减轻,身子也不再颤抖。
角丽谯看着李莲花症状得到缓解:“你刚毒发身体虚弱,先睡会,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说着便伸手点了他的昏睡穴,给他盖好棉被,又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才转身出去。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里李莲花脸上,李莲花伸出手挡了挡了刺眼的阳光,从床上坐起,昨日虽毒发,但现在确身心轻快,想着可能是昨日喝了角丽谯血的原因,他没想到角丽谯竟然用自己的血给自己解毒,坐着思索一会便起身下床。
出了卧室看到角丽谯正坐在客厅内研究棋局,见他出来便道:“你感觉怎么样?”
“嗯,已经没事了,毒已经被压制了,不用担心。你饿了吗?我去做饭。”
“我已经吃过了,看你睡得香便没叫你,你先洗漱我去给你端饭。”说着角丽谯便出了房门。
李莲花喝着粥看着角丽谯手腕,心中翻涌:“你以前都是用血替我熬得药。”
“嗯。”
李莲花心中一颤,虽然早已猜到,但是听到亲口承认还是心中大为震撼,怪不得她从来不和自己讨论解毒方法,也重来不让自己插手药物,怪不得她以前的脸色总是那么苍白。
“我当时救你回来,虽有一息尚存,但是试了各种法子均不能使你醒了,后来我便用自己的血为引入药,没想到你竟然醒了过来,后来待你眼睛复明我便停止了以血入药,没想到竟然引得你毒发。”
李莲花脸上闪过一丝异样,闭了闭眼睛道:“你的血为何会对碧茶之毒有效?”
“你可听说过五毒教?”
“略有耳闻。”五毒教本命五仙教,地处苗疆,因信奉蛇,蜈蚣,蜘蛛,蟾蜍五种毒物为五圣,且善用毒,行事诡异,被中原武林称作五毒教。
“五毒教教众均为女子,教众均饲养毒物,除了众所周知的五毒之外,还善养蛊、练蛊、御蛊,她们每年都会出外寻觅些幼童,抓回教内培养。我从刘府逃出后害怕留在本地被抓,便跟着一个南行的商船到了南疆,由于年岁尚小不懂人心险恶,又无力自保,银钱很快被人抢光,流落街头。后被五毒教所救,便跟着她们回了五毒教。五毒教筛选弟子的方法就是教抓回来的试炼生试毒、制毒,而且互相下毒,最后活下来的才能拜教中长老为师,成为真正的弟子。我侥幸从众多试炼生中活了下来,但身上也早就被各种毒药侵染,后又有机缘吃了五毒教的圣物七星海棠。七星海棠是五毒教上任教主何仙姑新培育出的毒药,剧毒无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