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冷冷睨着葛顷,快步逼近。
四周的侍卫们虽然不懂今天的公主为什么有些不太一样,现在走近葛顷的架势也有些像是要拿人的架势,但他们下意识都做好了动手准备。
可等到只距葛顷十几步时,却见夏琰忽然笑了起来,整个神态骤然颠转变化,像是忽然变回了以往的“正常”模样,看向葛顷身前“货物”的眼神也和以往居高临下、挑剔嫌弃毫无分别。
“怎么了葛大公子,又找到什么好货了,怎么不送来公主府让本宫也尝尝呢。”
葛顷其实老早就看到夏琰了,但他不仅没起身迎接,等夏琰快走到身前了,才笑憨憨的抬手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公主!来的正好啊!快来!今天这批难民堆里还真让我又找到几个很不错的货色!我们一起评鉴评鉴!”
葛顷一双细小的肥眼滴溜溜在夏琰身上转了一圈,目光猥琐油腻。他身前正有一男一女刚被掳来的少男少女在服侍他。
这两个年少的男女虽然面上脏乱枯瘦如柴,但五官都格外好看,皮肤虽脏但白,也不知以往是不是某个大富人家的公子小姐,遭了难后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少男少女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趴在葛顷身前,身上本就不避体的脏衣,在被葛顷抽了这么一会儿后,更是烂成吊巾,浑身露出的皮肉几乎没几块好的,全都被鞭打的鲜血淋漓,再过几分钟,怕是就要当场断气。
夏琰目光扫过两个少年,微微眯起。
若说原主和夏奢是残暴,那葛顷就是个十足的变态!
在夏琰脑海里那些记忆里,葛顷因为喜欢分解肢体,有恋残癖,所以在虐待S一M等玩法上格外“独树一帜”,原主和原主弟弟夏奢都只能望其项背。
以往大半原主和夏奢玩剩下的奴隶,都是到了葛顷手里才终于撑不住的死去的。
葛顷最大的爱好,就是做人一体雕花,据说在葛俯独属于他的院子里,每个月都要都要耗费大量的奴仆。
而且因为葛家近年在夏朝内越来越庞大的势力,甚至连夏国皇宫的禁卫军统领权利前不久都落到了葛顷他爹葛淮手里,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他们葛家暂时必须供着皇宫里只剩空架子的夏国皇室,不能动他们,但毫无疑问的,整个夏朝在葛顷眼里,早已有大半改姓了葛。
所以在葛顷眼里,夏琰此时根本不就是什么公主,只是个身份暂时还高贵的,勉强能和他分享人一体雕花乐趣的毒辣花瓶趣子而已。
这个花瓶趣子还长的还非常好看,早被葛顷列入了自己的人一体雕花名单中,只等他爹哪天找到机会让整个夏朝都改姓葛,他就可以好好的玩弄这朵扎手的刁花了。
这么想着,葛顷看着夏琰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
夏琰仿佛没有看到葛顷那猥琐目光般,十分自然的坐到他身边。
葛顷见她坐下,踢了踢脚边的少男,让气若游丝的少男爬到夏琰旁边,服侍夏琰。
夏琰皱眉嫌弃的盯着浑身脏乱的少年,在对方爬到自己脚边,颤抖着手想要拽住她的裙摆时,皱眉冷声:
“确实长的还算不错,但这么脏乱,也不怕污了本宫的衣裙。”
听她这么说,后面的侍卫就要上来把少年拖开施行,却见夏琰抬手阻了,侧脸看向旁边盯着自己的葛顷:
“葛公子既然敢邀请本宫来这里一起挑货,就没考虑到这些让本宫不爽的地方?”
葛顷看着夏琰艳丽刁纵的脸,不仅不生气,反而立刻抬手招了招,笑憨憨的继续回应道:
“哪儿能呢,臣当然是考虑到了,快来人,把人收拾干净了,喂点东西再带回来给公主。”
夏琰却再次抬手阻止,自己叫身后跟着的侍女把少男带下去洗干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喂了些吃的喝的,才重新带到她身边。
别说,葛顷虽然变态,挑人的眼光却十足不错,洗干净后重新带到她身前的少年,五官还真是精致到能称作漂亮的程度,只是脸色惨白,神色混沌虚弱,像是马上就能昏倒。
这模样,显然是那些熟知她“癖好”的侍女故意没给少年处理伤口,让他全身流着血来。
夏琰默了一瞬,忽而转头盯着那侍女。
侍女浑身一颤,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按照公主以往的要求做了,现在反而像是惹怒了公主,浑身坐如针毡。
“没看到他快死了?死了本宫还玩什么?废物!”
夏琰冷冷骂了一句,身后跟着另外一个侍女立刻就上前把随身备着的药物拿了出来,准备给那少年上。
公主以前鞭打人时来了兴致也会治好重伤的那些人,等他们恢复了再继续施虐。
但她刚走到少年身边,却听公主又哼声命令,“你,过来,到本宫身前。”
是对那少年说的。
失血过多又饥寒交迫的少年昏昏沉沉走到夏琰身前,正打算俯身跪下,却不妨眼前忽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