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等人,走私军械,资助套虏,依照《大明律》,主犯从犯四百二十七人处以凌迟,三族发配……”
“行刑!”
六月初一,在朱由检巡视黄河的时候,京城西市却在上演着一种恐怖的刑罚……
不管古今往来,夫妻关系中,女人常常戏谑地骂自己男人“你这个挨千刀的”,可如果一个人真挨了千刀万剐,那就是凌迟本迟了。
这种疼不是砍头的瞬间血崩,也不是吊死的悄无声息,和斩首式的快行刑不同,它是带有强烈折磨意味的,伴随犯人惨叫连连的影片式慢行刑。
这种刑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刀紧着一刀,刀刀不夺命。
当剐一千,割三千的刑罚结束,人早就变作了一朵火红的牡丹了,因残酷程度,因此即便京城的百姓,毕其一生也难以看到一场。
即便知道这种刑罚恐怖,可好奇心依旧驱使着京城的百姓,使他们将西市行刑台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所有百姓看着行刑官丢下令牌,刽子手开始准备,便好奇的看向了范永斗等四百余人。
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范永斗等人的脸上,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反而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和所有被处以刑罚的人一样。
或许、这是人在直视死亡时,大脑为了避免宿主被吓死,而故意让宿主感觉麻木无聊。
不过,在犯人中,还是有不少人被吓得大声喊叫,大小便失禁。
“放开我!放开我!”
“朱由检!朱由校!你们这两个残暴之徒必遭天谴!”
“朱由检你不得好死!”
一时间、叫骂之声络绎不绝,而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不需要行刑官示意,刽子手就会用木棍重击叫嚣的人,把牙齿全部打掉后,用钳子夹出舌头割掉。
这么一来、他们就没有办法叫骂了,而仅仅是这样的举动,便让台下许多人直犯恶心,转身掩面离去。
搞定了叫嚣的人,一些刽子手便从背后抽出小刀,麻木的开始下刀。
那不足两寸的小刀看似不长,却锋利无比,刀尖碰到犯人皮肤时,随着刽子手的手腕轻轻一转,一小片肉就给顺了下来。
“额啊!杀了我——”
“杀了我——”
疼痛惊醒了被大脑麻痹了的范永斗等人,惨叫连连,只觉得伤口处疼痛难耐,不断哀嚎。
只是这一刀不过是开胃菜罢了,哪怕范永斗等人强装镇定,但胸口的疼痛依旧让他们脸色难看,灰白的嘴唇颤抖不止。
很快,刽子手便操着刀子继续用刑,手腕灵巧地一转,第二刀便施下。
这样利落的用刀,让不少前一秒还在叫嚣“快快用刑”的百姓瞬间感到了不适。
“呕——”
“走了走了,不看了不看了……”
大量百姓选择离开,而这仅仅是前戏……
第三刀,刽子手们选择的是范永斗等人的头皮。
在这一刀上,刽子手门手起刀落,却故意把它不割断了,用这皮上的头发挡住犯人的两只眼睛,免得四目相对,无比诡异。
凄厉的惨叫声让人犹如走进了十八层地狱一般,那种惨叫声让许多人都忍不住离开了。
只是前面的人离开,后面的人再度挤了上来,在这片土地上,永远不缺看热闹的人。
范永斗等人凄厉的惨叫让刽子手心神不定,干脆找来了绳子,把他们的嘴巴堵了起来。
做完这些之后,出于对这个古老而神圣的职业的敬重,刽子手们还在一丝不苟地按照古老的规矩办事。
范永斗等人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只能顶着自己头发和头皮的遮挡,惊恐的感受疼痛。
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当刽子手们已经割下他们第五十片肉时,四百多名凌迟死囚的模样恐怖无比。
他们胸前血肉刚好被旋尽,鲜血模糊了一片,吓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百姓,又迎来了一个又一个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刽子手们大汗淋漓,喘着粗气,而被行刑的死囚们则是没了生气,只有在刽子手下刀时,才会本能的疼痛抽搐,告诉对方,自己还活着……
面对他们的抽搐,一些刽子手选择了换刀,一些刽子手则是喘了两口粗气后,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开始继续行刑。
从他们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死囚是如何被自己一刀刀的“处理”。
对于这样恐怖而恶心的流程和视觉冲击力,便是一些新人刽子手都忍不住转头干呕了起来,而在老手的眼里,他们只当自己是一个卖肉的屠户,而眼前之人便是一头待剐的牲畜。
老手们捏着手里的刀子,而旁边的助手则是脱下了所有死囚的衣物。
按照规矩,如果凌迟的是男犯,在旋完了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