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这么说,这各省拖欠的光禄寺额外银两,需要处罚吗?”朱由校眉头一直皱着,毕竟三十六万两不是小数目。
但王安听后则是思虑片刻后才躬身道:
“外解的银两,大多会延迟,神宗皇帝在时,虽然也气恼,但并没有催促它们,毕竟山高路远。”
“哼!”朱由校很不满意这个回答,冷哼一声后,将奏疏丢到了桌上,不过几秒后他就恢复了平静,努力压着怒气道:
“把这光禄寺的奏疏拿去东宫给皇五弟、文华殿给内阁方阁老看看,能不能把各省外解的速度提上来。”
“眼下辽镇用饷甚多,这银两多拖一日便国库空虚一日。”
“总不能万事都让朕用内帑来补贴吧!”朱由校用上了朕的自称,说明其内心是很生气的。
不过王安也能理解朱由校,毕竟皇室内帑岁入就六百万两。
开年初、神宗就拨了两百万两给九边,随后光宗又拨两百万两,而朱由校上台,又拨发了一百五十万两。
一问到户部、户部就说没钱,而内帑这边是眼见空虚,连宫廷膳食都有些捉襟见肘。
光禄寺这银子要是到不了,不止是内廷的人没饭吃,就连在外廷办事的内阁大臣、六部臣工也别想着去大庖厨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