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装的男人,将茶碗放在桌上,起身将大衣去了,挂在身后的太师椅上,走向了那人。
他在哀嚎的男人面前蹲了下来,只是面无表情地伸手说了一句,“刀给我。”
那酷似许年的男人,直接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军士刀递给他,宁柠当即被吓得眼泪就下来了。
那男人好似知道她在看,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军士刀毫不留情地一把扎透了那人的手背,惨叫声震耳欲聋。
“申哥!申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申哥啊啊!”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温度,比毒蛇还要让人畏惧几分。
“我说过,跟着我做事,就得守我的规矩,我的底线是不准碰毒品,不准逼良为娼,你都做了,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在我的地盘留下把柄,让警察老找我的麻烦,你觉得你还有可能活着?”
那人蜷缩成一团的身体像打摆子似的,他忍着剧痛求饶,“申哥,申哥,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男人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放过他,而是在一声声惨叫声中,将那人的手指一根根切了下来。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宁柠吓得不敢再看,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就没停过。
那绝对不是陆洵,绝对不是!
宁柠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冰冷了似的,她用双臂抱住自己的胳膊,却还是感觉在发抖。
没多久,那被切了手指的男人就疼晕了过去,宁柠听到那毫无温度的沙哑声吩咐别人,“割了他的舌头,扔出西城区,所有和他有往来的人,一个个严查,要是有人碰毒|品,不用问我,直接和他一个下场。”
“是,申哥,还有件事,程立在东城区的那个场子已经被扫了,今天下午刚出的事。”
男人只是嗯了一声,抬步朝着主厅外走去,而宁柠就蹲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又将她笼罩了起来,宁柠吓得不敢抬头,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隐隐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铁锈味,这种被人支配生命的恐惧,无孔不入。
宁柠抱着胳膊颤抖,怎么都停不下来。
可那让宁柠恐惧的声音,像是能穿透每一个细胞从头顶传来,“接下来,该你了。”
宁柠哭成了泪人,抬眼看着男人,眼神里都是恐惧,像被猛兽锁定的小鹿,可怜又无助。
她摇头,“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我真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别杀我……”
男人蹲在了她身边,右手捏住宁柠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观察了一会儿,他才叹口气,轻声呢喃,“啧,真像,她十八岁的时候,就长这样。”
宁柠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闭上了眼睛,可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她觉得全身血液要逆流,恐惧让她本能的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她抽泣着,小声辩解,“我真不是,我也不认识你……”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半天,才缓缓放开,只说了一句,“带到我的卧室去。”
几个人抬着昏迷的叛徒往四合院外面走,还有血液流在台阶上,紧接着又有几个男人已经拿着拖布开始全方面清洁了。
高敬听到男人的吩咐,以为自己听错了,“申哥,你刚才说……”
男人兀自去了东厢房,“送到我的卧室。”
高敬,“……”
见鬼了,那一向看到女人就闪避的申哥,今天要把一个女孩送到卧室?
高敬的脸色明显不对劲,但他又不敢忤逆男人的意思。
他只能一边给女孩解绑一边警告她,“在申哥面前别耍花样,能有幸成为他的床伴,你该感到荣幸。”
闻言的宁柠哭的更大声了,“什么床伴?我没答应他啊,我不去!”
男人见宁柠反抗着挣扎,生怕又惹怒了喜怒无常的大佬,赶紧一把捂住了宁柠的嘴,并且把宁柠扛在肩上,朝着东厢房走去。
男人在洗澡,高敬将女孩扔进去就把门在外面关上了,宁柠的双手依旧被一双领带绑着。
高敬守在门口,生怕这女孩跑了。
说来奇怪,今天是表姐的忌日,凭空出现了一个和表姐长得很像的女孩不说,那一向对女人避如蛇蝎的男人,还让她进了卧室?
这到底怎么回事?
高敬有点好奇,一直守着,直到另一个伙伴回来,说红房子那边的风波平息了,让申哥不要有压力,那边有他看着。
红房子是个夜总会。
说完这些,突然听到申哥的房间里有女孩的声音,来人明显一愣,“什么情况?申哥房间里怎么有女人的声音?”
高敬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问,别说,免得惹事。”
来人哦了一声,拿了烟出来,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