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一觉睡到了站。
不过这场感冒绵延了一周才见好转,在这七天里,程阳一直处于一种临界的状态。
他能清楚地听到舍友在讨论什么,但那些话如同羽毛划过耳际,马上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期间,他除了吃药和上厕所,几乎没有下过床。嗅觉丧失,也不会感到饥饿。闭上眼睛,他和易崇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如同走马观花,一幕幕在眼前掠过。他和易崇大学在一起将近三年的时光,身处其中的时候,不觉得两个人经历了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情,但正是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渗入骨髓,难以割离。
最清晰的是,他记得一个午后,房间里没有开灯,夕阳透过窗落在客厅的地板上,程阳趴在沙发上看书,易崇坐在他身边敲击着键盘,两个人没有交谈,只有沙沙的翻书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这样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一幕,一直闪现在程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