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相似。”
和安帝闻言,哈哈一笑:“我倒是希望皇族里能有几个似明夷这般能干的子嗣啊,偏偏各个都跟元怀似的……”说着,和安帝瞥了一眼盛婀珺的脸色,立即转开了话头,“我还当明夷因着他父母这桩婚事,不愿再成家了呢,可你看,年纪到了他不还是把小姑娘领回来了?所以我说啊,你也别太操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哎。”盛婀珺叹了口气,“他领了人回来,我自然是高兴,而且看他信上所写,这池姑娘也是勇敢聪慧的好姑娘,只是……只是这出身着实是低了许多,与明夷不配……”
“这有何难。”和安帝倒是很看得开,“横竖你就帮她抬一抬身份,做做面子。何况……”说到这,和安帝的语气沉了下来,“何况梅山县这桩案子不简单啊,这池旖旖能将这案子牵扯出来,到时可能还真逃不掉大功一件……”
两人正说着,就听门外一声通传,六皇子元怀下学回来了。
人还未进院子,就听见他在外面喊“母后”,盛婀珺赶紧起身迎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制止。“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一副小孩子样,小声嚷嚷,你父皇在屋里呢。”
一听和安帝也在,元怀立即收声,缩了缩脖子,连步伐都小了许多。
“父皇今日怎么会来?可是儿臣……”
以往和安帝这般急匆匆前来,多半是他闯了祸,或是有人告他的状,来问责的。是以元怀一听父皇来了,下意识就吓得缩起了脖子。
“哪儿的话……”盛婀珺怜爱地摸了摸元怀的脸颊,“是明夷要回京了,你父皇来找我说道呢。”
元怀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地拍掌笑道:“明夷哥哥要回京了?!那可太好了!前些日子他才差人给我送来好些边疆的特产,还有他自己亲手雕的小木剑,说给我练剑用!我也得寻些好东西回礼才是!城里新开了好多家酒楼,到时候我也要带他去!”
“你就知道吃喝玩乐!”
屋中的和安帝听到自己儿子说的这些话,怒道:“明夷跟你这般大的时候,早就去边疆率兵打仗了,也不知在生死间几个徘徊,偏你,身为皇子还整日的吃喝玩乐,让朕怎么放心将这个江山交到你手里?!”
和安帝一发话,元怀便不敢出声,连带着盛婀珺也一言不发,只皱着眉头用怜爱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
“明夷这次回京是有要案要办,你可少去烦他!你今日可是下学了?”
“是。”元怀老老实实回答,“刚从陈太傅那里回来。”
“嗯。”和安帝点点头,“这个陈平确有真才实学,你跟着他好好学学,多多长进。”
“是,儿臣知道了。”
···
又在河上漂了两日之后,池旖旖终于看到了“传闻中”的清河口。
进了清河口,便是京城的地界了,她终于到京城了。
下船换车,池旖旖再次化身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撩起窗帘向外张望。就见一排排屋舍鳞次栉比,各种商铺琳琅满目,池旖旖一眼扫去,简直要被那些陈列在柜中的货物闪了眼睛,各色首饰、扇子、布料、名贵摆件,都是她没见过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马蹄踩在青石板铺设的道路上,发出达达的声响,很是悠然自得。街边的行人中,有在吆喝着招揽客户的小贩,也有坐在临街闲茶楼适喝茶的公子哥们,卖艺的艺人穿梭其中,舞剑、戏法、唱曲无所不能,一派欣欣向荣的热闹景象,直让池旖旖拔不开眼睛。
马车一路不停,直接进城,甚至当荆玉亮出盛明夷的令牌后,城门前排查的侍卫连问都不敢多问一句,直接放行,池旖旖惊讶之余,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盛明夷,而他只是垂头看着手中的书信,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原本池旖旖以为这样的排场已是厉害,直到她站在盛明夷的将军府门前,才知道真正的京中权贵是什么样的。
眼前这处朱门大户的宅子,单就绕院墙一周,可能都够她走上个半天,那院墙更是有三五个她那么高,那宽敞气派的大门,甚至能让两架马车并排经过。
进门之后,池旖旖更是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若不说这是盛明夷的府邸,她还以为到了皇宫呢。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宽阔前院,只这个前院就与池旖旖居住的池府差不多大,院门口是一对高大石狮子,威风凛凛很是气派。院中栽种几颗参天大树,那树桩粗得一个池旖旖抱不过来,树边是几个花坛,里面栽种着当季的鲜花,为这座院落增添了几抹艳色。院子正中是一条通往正堂的道路,不知用什么石料铺设,只觉得富贵逼人。院后楼阁层层叠叠,仿佛看不到尽头,被两条长廊串联起来,仿佛两条游龙卧在此处。
都说京中多富贵,池旖旖这才有了实感。
连带着看向盛明夷的眼神,都带着惊诧与艳羡。
这一路上见他与旁人也没什么不同,还以为他不似其他权贵那般注重排场礼节,却没想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