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听见张飞回话。
“随你。”
一句随你,导致广陵王后面给他写了很多回信,但张将军总是爱回不回,即使回信了,也都是些语气词。
“哦。”,“嗯。”,“已阅。”。
叫他多写点内容,只会问为什么,气的人不愿再给他写。
——
“女官。”
屋子里的广陵王签好文书,把女官唤至近前。
“你且叫杂役帮我把桌上这些毛笔放置一个结实的箱子里,按我的详细地址,找人好生送到新野张将军处,再把这封信也交给他。”
“是。”
女官叫来杂役,见杂役抱着毛笔离开,也跟着出去,临走前忍不住问了句:
“新野的张将军,是之前在这住过一段时间的张飞将军吗?”
广陵王咳嗽了几声:“不要打听那么多上司的事情,去吧。”
女官掩饰下笑容,跟抱着一堆绿色毛笔的杂役,一起出去了。
没多久,傅融进了屋子,他边走边说:“听说,你打算直接让赵云去新野跟着刘备?暂做他手下副将?他不是刚来,你就把他支走。”
“他找我说了这事,心里不满呢,在府邸练枪三个时辰,围了一大群侍女。”
“别管,过几天就好了。”
“那刘备那边呢?不怕他被刘备给真正抢去?”
“三天抢不走,三年也不会抢走,赵云肯认我,绝对不仅是那一箭,而是我的一句话。”
“什么话?”
“‘既无所托,但凭本心。’,我猜的。”广陵王顿了顿,看了眼窗外道,“只是碰巧被我给说中了,赵云与他先主情谊深厚,想来是不会给他任何束缚的。”
傅融看着广陵王的侧脸,道:“你也有我。”
“是啊,有你呢,我可指望着你呢,可不能哪天突然跑了。”
“房贷没还掉,怎么跑。”傅融翻了个白眼。
————
荆州。
刘表设下宴席,为刘备等人接风洗尘,二人刚一见面,就互相行礼。
“景升兄!”
“玄德公!”
“久闻玄德公盛名,如今肯来投我,实乃我之荣幸。”
“哈哈哈,景升兄过奖了,我与二弟三弟必为兄马首是瞻。”
“孙乾糜竺二人早已将诸事办理妥当,玄德公便进驻新野,募集义兵,此番,我会再为玄德公增补士兵!”
“景升兄为弟所做,弟此生不忘!”
刘备入住新野后,表彰孙乾糜竺二人做事妥当。
此时,刘关张皆在屋内。
孙乾说道:“主公不必言谢,这其中,也有广陵王许多功劳。”
糜竺哼了一声,不屑地看了眼孙乾道:“主公与广陵王皆是汉家宗亲,刘表待主公与广陵王岂需两样?”
二人走后,关羽看向刘备说:“大哥,自从徐州以来,此二人就一直为大哥帐下所用,可我看只有糜竺一心向着大哥,这孙乾倒像是人在我处,心系广陵。”
“你是想说,他是广陵王的人?”张飞问。
“那倒也不好说,只是我看其人不够忠诚。”
“二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二人身世不同,多有不和。糜竺是商贾子,恃财傲下。我也曾是商贾子,见得多。”
关羽噎了一下,与刘备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想到了一个地方。
刘备道:“三弟说的也有道理,他二人跟随我许久,都是忠心耿耿,未曾犯错。此番没有广陵王穿线搭桥,又岂能在这新野驻军。孙乾就算有些其他小心思,也无伤大雅,重用糜竺,将他稍稍冷落就是,不过,三弟。”
“你跟广陵王究竟是?”
张飞似乎是没想到刘备话锋一转,落在了他的身上。
“大哥的话什么意思?”
张飞问关羽。
关羽摸了摸下巴上微微长出的胡茬,道:“大哥是想问你……”
关羽心一横,干脆不吐不快:“其实不止大哥想问你,我也想问你,你是不是对广陵君有些情义?你二人,是不是互相喜欢?”
“?”
关羽见张飞无表情地木住了,不由推了推他:“问你话呢,三弟,莫不是真被我说中了。”
“我为什么会喜欢她?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觉得?”
“不说你刚刚还为他说话,就看你们以前……”
张飞疑惑:“以前什么?以前和她究竟如何?我全不记得,只有空白。大哥二哥不是说,我们与广陵也只是盟友,我被救只是许都陷阵失利,是个巧合吗?”
刘备急得擦了擦汗:“嗨呀,二弟,我看还是不瞒了,也没什么可瞒的。”
关羽道:“还不是因为你忘记了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