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自己编出一大堆的骗人话,只要他一开口,一切都是徒劳……
手心火辣辣的疼,又疼又痒,云朔默默咬了咬唇。
名叫黑子的那个小厮,下午还一脸恭敬谦卑,此时却宛如豺狼一般,朝云朔投来恶狠狠的目光,恨不得将云朔生吞活剥了。
然而,此刻,他终究什么也不能做。他只能颤颤巍巍地走到青年面前,单膝跪地,“龙哥,我把事儿办砸了,任凭龙哥处理。”
“无妨,你且好好养伤……”
“呜!”
就在电光石火间,谁也留意到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方才还安然立在一块儿的两个女孩,瞬间是剑拔弩张。一个死死掐住另一个脖颈,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云朔挣开被自己松松挽在手上的绳索,套在陈戈悦的脖颈,大喊:“你们放我走,我和二皇子没有任何关系,她才是二皇子府上的!”
“混蛋!”青年怒目而视,逼近一步。
“不许过来!”云朔咽下口中溢出来的腥甜,忍着痛说:“阿悦,他们要抓的人是你。陪你至此,已是我顾念着我们的姐妹情分,你不要怪我!”仿佛是为了给自己鼓气,她用力地大喊着,“你们放我走,不然,我就和她一起死,看你们拿什么要挟二皇子!”
青年恶狠狠地盯着云朔,他不敢相信,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要挟,到底是大意了。
他眼角一扫,黑子立刻凑到跟前,跟他禀明了情况。
云朔看见,青年的眼角浮起了一抹渗人的杀意,仿佛丛林间最凶狠的野兽,势要将自己撕碎。然而,他终究什么也没做,时间一点一滴流失,剑拔弩张的破庙,奇迹般的沉寂无言。
云朔盯着屋外越发刺眼的太阳,也不催促。时间一点一滴流失,阳光越发刺目,云朔看着天,拽着绳子的手忽然收紧了几分,陈戈悦忍不住□□了一声。云朔大喊道:“我数三声,若你再不放我走,我便杀了她!”
说罢,当真数了起来,可那青年仍旧无动于衷。三声已毕,云朔心头一颤,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手上一紧!
“慢!”
青年一声爆喝。
“你滚吧!”
赌赢了……
云朔忍着想哭的冲动,双目通红地盯着青年,“你们都闪开!再给我一匹马!”
绕在陈戈悦脖颈间的绳子微微松了些,陈戈悦难受地直咳嗽。
云朔挟持着陈戈悦,一步一步退出破庙之外,很快,马匹被人牵来,云朔大喝一声,“你们都退回去,退到三丈之外,退,再退!”
目视着他们一步步退去,云朔带着陈戈悦朝马匹移去。青年咬牙切齿地盯着她:“还不放人!”
云朔缓缓松了对陈戈悦的钳制,陡然间,她转身将陈戈悦一推,陈戈悦借力翻身上马。青年大惊,立刻率众朝云朔扑来。陈戈悦伸手欲拉云朔上马,云朔拽着绳子朝马屁股狠狠一抽,马儿吃痛,绝尘而去。
“阿朔——!”
陈戈悦的呼唤声湮灭在风中,青年的大刀已抵在了云朔身前,“你敢耍老子!”
云朔惨然一笑,眼泪却在此时涌起。她伸手抹去,鲜血沾到了脸上,眼睛被揉得通红。
“大哥,追不追!”
青年没有答话。申时将至,赵德昭那个小贼若是果真在乎那丫头,按时前来,此时只怕已到了附近。赵德昭阴险毒辣,纵然只身前来,暗地里也定然会埋伏下人手,若此时骤然追击,只会陷于被动,与己无利。
思及此,青年恨不得把云朔大卸八块。
当初,他定下此计,原本就是为了以陈戈悦为饵,将赵德昭引入庙中。只要赵德昭进入庙里,他便有法子叫赵德昭死无葬身之地。他不在乎赵德昭会不会在周围埋伏下层层人手,他要的,只是赵德昭的狗命,哪怕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可没想到,没想到自己却被一个小丫头耍了!最初,他故意拖延时间,想成功拖延到申时,只要借这两个丫头把赵德昭引入庙内,就大功告成了,可没想到这个丫头反而将计就计……
“好手段!我竟然小看了你!”
恰在此时,只听一声,“头儿,赵德昭来了!”
仿佛平地里一声惊雷,青年立刻朝下属所指方向望去,果然见远处一队人马绝尘而来,领头之人,不是赵德昭又是谁!
“头儿,下令吧,我们杀过去!”
青年目眦尽裂,扭头从手下那里夺过一把大刀,仿佛要立刻将云朔给剁了。
大刀挥起,寒光闪动。
“韩三娘!”云朔大喊了一声。
“叮!”
大刀,停在了云朔的脖颈侧方。
颈间,一道细长的血痕,鲜血缓缓地流淌了下来。
云朔痛得一阵哆嗦,眼泪也跟一起冒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