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说冷,一会说热,哼哼唧唧的,听起来很委屈。把他放在客房的床上时,已经听不太清他说的话了。
顾瑜上半倾身向闻祁,想听听他在说什么,他又一下安静下来。可能是感受到了顾瑜的靠近,他的头靠在顾瑜的脖颈处蹭了蹭。
像淋雨的小猫一样,确定自己找到热源,放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蹭来蹭去。
顾瑜摸了摸他的头发,丝绸一般的触感,比想象还要好。闻祁上半个身子使劲向进顾瑜的怀里钻。
但他毕竟是男性,骨架摆在那里,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上半身塞进她的怀里。
闻祁委屈地抬头看向她。顾瑜充满怜惜地抚摸他的头发,从头顶到因为太瘦有些过于突出的蝴蝶骨。像安抚一只流浪许久的猫一样安抚闻祁。
顾瑜靠近后才发现,闻祁的左眼眼尾有一颗很小的痣,是红色的。
正常的社交距离很难发现,只有耳鬓厮磨时才会像一个惊喜一样出现。
一定是他上辈子哭了太多,最后眼泪都流光了,眼眶里只能出血,所以才在眼尾留下这样一个殷红的印记。
顾瑜的食指落在那颗痣上爱怜地揉了揉。
上辈子我们肯定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