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少爷活没干多少,自己却弄了一身“伤”,晚上回去手上就火辣辣的,一看竟是手心起了好几个小水泡,一碰就疼。
黎星拿针将他手上的小水泡挑破,挑的时候徐秣白没少嚎,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杀猪”呢。
要不是黎星力气大,按住他手不让他动弹,这水泡还不能挑的这么顺当。
挑完水泡,黎星又给他包了一层纱布,其实水泡挑破了就好了,没必要包纱布,但是徐大少爷娇贵呀。
这纱布必须得包,要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他“受伤”了呢!
黎星把医药箱收拾好, “你这几天什么也别干了,好好养“伤”吧。”
将医药箱的盖子盖好,又侧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反正就算干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完就拿着医药箱离开了。
一身“伤”的徐秣白抓起一旁的枕头就想砸出去,刚被挑破的手心却因为这一个动作,霎时传来钻心的疼,他“嘶”了一声,忙将枕头松开。
死女人,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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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淅沥沥的秋雨将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蒙蒙水雾中,熟睡的村名们并不知他们盼了多日的秋雨,已悄然而至。
对秋季少雨的北方来说,这场夜雨是大自然对勤劳淳朴的劳动人民的最好馈赠。
次日,陈妈早起拉开门,一股凉风迎面扑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雨水浸入土地带来的泥土清香紧跟着窜入她的口鼻。
这熟悉的味道!
再定睛一瞧,院子里湿漉漉的,她高兴的惊呼一声,“下雨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
秋雨过后,气温骤降。
陈妈他们换上了厚实的秋衣,黎星也穿了一件陈妈的夹袄御寒。
而此时,徐大少爷的房间,却是有一些凌乱,只见徐秣白蹲在地上如一只土拨鼠般,扒拉着他带来的那只硕大的行李箱,行李箱被他弄的一团糟,所有的衣服都胡乱的绞缠在一起。
里面全是些花里胡哨不实用的薄衫,最厚的一件还是件短款的皮夹克。
陈妈找了件李卫国的土灰色棉夹克出来,黎星将棉夹克拿给他,结果徐大少爷却嫌弃那土灰色的棉夹克太土,还是套上了自己那件拉风的短款皮夹克。
然而刚出门,那凉风就跟终于找到“杀父仇人”似的,从腰部猛往他体内钻。
最后,徐秣白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不情不愿的穿上了李卫国的土灰色棉夹克,虽然袖子有些短,但好在衣服够肥大,能包住腰腹,不至于被“仇家”找到。
早饭过后,黎星与陈妈他们就一起去地里播种冬小麦去了。
而徐秣白呢,早上一起来就吆喝着胳膊酸疼,浑身不得劲。
鉴于他一身的“伤残”,大家一致认为,他需要好好休息。
脚上一双棕色塑料雨靴,腿上一条七分长的黑色运动裤,里面一条花秋裤,身上一件短了半截袖子的土灰色棉夹克。
真别说,徐秣白这一身打扮还真有农村傻大个的气质。
他百无聊赖,在路边捡了一根树枝,边走边拿着树枝朝路边枯黄的杂草堆里戳戳打打。
兀自玩了一会儿,突然感觉不太对,这画面怎么似曾相识,慌忙将手里的树枝如烫手山芋般扔了出去。
看了看四下无人,又若无其事的,将手揣进了棉夹克两边的衣兜里。
就这么晃荡着,晃到村西头的一处池塘边。
池水碧绿,鹅鸭成群在里面嬉戏,一只鸭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半晌又从另一端冒出头来。
徐秣白蹲在池塘边看的起劲,忽听屁股后面传来此起彼伏的“鹅鹅鹅”声。
一回头,身后十几只腿短脖子长,肚大屁股圆的大肥鹅,正歪曲着脖子瞪着小眼睛瞅着他。
肥鹅们正等着下水呢,他好像挡着鹅们的路了!
徐秣白快速站起身,赶忙给这些村中“小霸王”们让路。
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你好心让路,不讲理的却偏偏不依不饶,仗着这里是它们的地盘,欺负生主。
其中一只大肥鹅看他是个生脸,好欺负,伸长脖子朝天长鸣了两声,然后张开一对雪白的大肥翅,脖子前倾,梗着脖子就朝他冲来。
见情形不对,徐秣白拔腿就跑,大肥鹅却在身后穷追不舍。
该死的!这个画面怎么又是如此的熟悉!
刚跑了没几步,便瞧见前面一手拿着零食袋子,一手往嘴里塞零食的小外孙。
终于看到熟人,徐秣白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边跑边喊,“救命啊!”
小外孙嘴里嚼着零食,漫不经心瞥了一眼他身后,在大肥鹅与自己擦身而过时,随性又熟练地一把揪住了大肥鹅的脖子。
大肥鹅被人扼住“命运的喉咙”,顿时没了刚刚那不可一世,横头横·脑的嚣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