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内:
下人们一个个肃立,大气不敢喘。屋子四周站的都是披甲军士。里面一个个的锦衣卫,大红飞鱼服,绣春刀,表情严肃,杀气浓浓。
不用说,就知道里面肯定是个大人物。
那人坐在那,眉头皱着紧紧的。没什么表情,但是脸上咬紧牙关的青筋,泄露的他的情绪。
太医院的太医,把梁王身上的伤一一汇报给那人听。一条条,一刀刀,一处处,一道道。有拳打,有刀砍的。有暗器,有利器。处处狠毒,又处处不致命。不是要命,是要活活的折磨人。
但是,最后太医话锋一转,毕恭毕敬的说:“梁王殿下,福大命大,遇到了,遇到了仙人,不但一一把各种伤治好了,还让梁王殿下常年的咳疾好了很多。真乃神仙般的医术呀。就是现在有点急火攻心,在下会给梁王开一点,疏肝平火气的汤药,慢慢调理就行。”
太医和其他太医们都看到,那伤口缝合的整整齐齐,按道理,里面应该伤到肝脾,把脉看梁王,肝脾一点事情没有,可见当时神仙应该把肚子里的肝脾也一起修补好。不神吗?
还有那双脚被切断的脚筋,居然也能修补好,现在居然梁王还能走路,一点不瘸腿。
虽然切断的右手食指没有长出新的手指来,但是太医们也相信那个神仙能做到,就是没念咒语罢了。
“你们退下。” 那人吩咐,声音不大,但是人人听到,太医立马停下絮絮叨叨,恭敬的弯着腰,慢慢倒退着 出门,内侍宫女,一大堆呼呼啦啦的离开。
“这人该死,如此算计皇家的人。可以诛九族的。” 那人走到李垍床前,坐下。
“还不是时候,你需要她。没有合适的理由,你也没办法。她不可怕,她后面的家族才可怕,那家族背后的网,你还没有把握。一旦连根拔起,会朝堂震动。搞不好还会逼反几个。还是要从长计议为好。咳咳咳,” 李垍半靠着床头,看着眼前的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是那个安儿救了你?小娘子姓魏?” 那人问道。
李垍低头,沉默不语。手有点紧张的抓着褥子。
“你看你紧张的,你身边的人没有出卖你。你自己昏迷的时候,喊出来的。孤正好听到了,和他人无关。” 李基看着沉默的梁王李垍说道。要不然,李垍身边的奴才都该倒大霉了。
“这人早晚要除掉,孤身边如何能留如此狠毒之人,更何况,还敢勾结曾祖诛九族之人,真是胆大包天。
这计划,盘算的仔细,趁着黎叔不在,用平阳郡匪患,调走你的鉄藜骑,然后找一批曾祖诛九族之死士。这一步步,如何能容?” 李基平淡的说着,话语之间,轻易的就定了一个家族的生死命运。
“我会让何东去办,等证据凑齐了,再请皇兄定夺。要不要诛九族,皇兄定夺,现在我想找到安儿。” 李垍看着这个九五之尊的兄长说道。
李垍自己曾经以为是他要杀自己,心寒的直接跳下悬崖。只因为,那歹人说:“他无子,你必须死。”
是呀,皇兄继位几年来,后宫几位娘娘都,只有一个张夫人生了一个女人。其他人都没有动静。
万一皇兄无后嗣,自己就成了威胁。自己手里还有□□赐给的鉄藜骑,怎么看都是威胁。
直到,那天进门看见了黎叔手里捧着的皇帝御赐的尚方宝剑,才肯定,一定不是皇兄要杀自己。那个他,不是他,是她。她无子,自己是威胁。威胁到她的地位,和她家族的地位。
“你好好养病,你不是已经派黎叔和鉄藜骑去找了吗?孤在给你加派人手,第一次听你求我,哈哈哈,小土堆,” 李基笑了,自己这个小弟弟,自小聪慧,体柔,为人温温如玉。淡雅如菊的。从来没有开口求过自己什么。
李垍听到皇兄居然叫着自己的外号。还自称“我”。不禁心下宛然。
“梁王妃,驾到!” 门外的内侍尖锐的声音传来。
李垍笑容一收,眼里的温度瞬间没有了。对着门外说“本王累了,要休息,就不劳驾王妃了,咳咳,咳咳,送王妃下去休息。”
“你和纪王妃何至如此?听说你们以前新婚燕尔,也是很好的。” 李基不理解的问道。
“就是不想现在看到她。” 李垍低头说道,不自觉,用手摸摸枕头旁边的黑色侍卫服。李基一眼就看出来,那衣服质料粗糙,上面被人缝的乱七八糟的。但是梁王那珍惜的样子,估计是哪个什么安儿缝的。
哎这个痴儿,看来这个弟弟,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什么安儿了。加派人手找吧。
几个月了,各路人马,跑的人仰马翻的,可是这个魏维安小姑娘,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那悬崖底下,连草皮都被翻开了,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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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在危难面前,担当和责任,我们无可推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