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机到来之前,必须一直忍耐下去。」
回过神来,她还在背诵那些规则中的其中一条,其实早已烂熟于心,但她总要反复确认那些字句是否仍停留于某处...说是停留,不如说是禁锢。
不需要这样,我很想劝说过于倔强固执的她,但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其他无关紧要的话。
「别人问你叫什么的时候,你只能报个假名,不觉得很可怜吗?」
她看似惊讶地歪过头,认真思考一会,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那干脆叫Z算了,或者Y?」
「那有什么区别吗?」
「吊车尾的区别,你看起来对夹在中间的K不太满意。」
还是老样子无厘头的理由,我撇撇嘴,按压住胸中的怒火,及时中止了这场无头无尾的对话。
「当我没说。」
寂静许久,月升中天,从刚刚开始她就沉默着发呆,或许是在等待我像往常那样发问,于是我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样消耗生命,有意义吗?」
「...反正这条性命对我来说是无价值之物。」
无望的语气是她的标配,惯常的答案还是令我皱起眉头,明明拥有令人羡慕的头脑,却自顾自给心上了无数道锁,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有你这样的搭档也挺令人头痛的。」
「怎么了?真不像你的模样。你不是挺欣赏我垂死挣扎的样子吗?」
耳边传来她嘲讽的笑声,像是某种诅咒般挥之不去,所以才会永远地孤独下去,永远不被世人理解。
「只要能在XX身边,怎样都可以。」
因为是禁忌的字眼,所以一个字也传达不到。
其实比起彼此依存着活下去,更希望她能以某种更加耀眼的模样散发光彩。
无数的愿望,无数的希冀,在残酷的世间法则下失去了色彩,化作某处沾满灰尘的蛛网,再也无人问津。
天边的曙光总算睡醒了,在夜幕下偷偷眨眨眼睛。
她背过身,用略显寂寞的声音呢喃道。
「...天快亮了,那就明天再见吧。」
听闻此言,我闭上眼叹了口气,今天也结束了,无论是白昼或黑夜,最终什么都没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