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将琵琶妥善安置好,面色阴沉地走出了营帐,查看外面的情况。
“大人明鉴,小人真的只是来此处采菜,路过军营…大人饶命啊!”
只见一个短衣粗褐的男子惊恐地跪在地上,双手被绳索牢牢缚起。
看霍将军出了营帐,士兵们纷纷恭敬地退到一边。
“发生了何事?为何将这位百姓绑起来?”
“将军,我们巡逻时在军营围栏外发现了此人,他正拿着一把小刀,鬼鬼祟祟地向军营内张望。”
“我是来采菜的,当然要拿小刀了!而且我没有鬼鬼祟祟,只是在四处寻找野菜!”
身份不明的男子为自己争辩道。他言语掷地有声,可眼神却是四散躲闪,甚至不敢瞧一眼管事的将军。
霍风嗤笑一声,当年他镇守边关时,遇到的敌国细作不计其数,这点小伎俩,还瞒不过他霍风的眼!
“既然你清清白白,那不介意我们搜你的身吧。”
霍风不顾男子的反抗,对一旁的士兵打了个手势,士兵们立刻上前,将男子全身上下搜了个遍。
此人还真是穷的叮当响,除了装菜的竹篓,就是一把破破烂烂的小刀,还有只剩下一只的残破手套。
霍风仔细查看这些物什,那竹篓看似稀松平常,可这编织工艺…他似乎在哪见过…这是西迟的编织手法!他曾经在战场上缴获过西迟的运粮车,里面的蔬菜便是用此种竹篓分装。
又看了看那把小刀,虽然破旧,但风格一看便知是西迟的刀具。
霍风拿起小刀,刀刃直指跪在地上的男子。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西迟…细作!”
男子知晓自己暴露了,不顾双手捆绑,直接对着霍风磕起了头。
“大人!我…我还没娶妻呢,我不想死…大人若能饶我一命,我愿呈上西迟的边境防御图!”
霍风大惊,这小小的西迟细作,怎会随身带着绝密的图纸!
“我…我是西迟边境的一个普通菜农,平日里靠着采菜过日子。有一天,我稀里糊涂地闯进了西迟军营外的一处树林,不小心看到一个西迟将领强迫良家妇女。我本想赶紧逃离,可那将领还是看到了我,当场便想杀我灭口。”
“我急中生智,说自己熟悉临水城的道路,能为他所用,帮他探取临水布防图。没想到,将领居然相信了我,随手扔给我几枚银币,让我半月后在此处上交机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飞速将毒药塞进了我的嘴里,说用机密换取解药。”
“那将领交代完这些事后,又继续做起了他的腌臜事。没想到,他袖口中滑落了一张窄窄的图纸,我眼疾手快,直接顺走了,上面竟是西迟的新修的防御工事!”
“可碍于那该死的毒药,我不得不跑到临水军营碰碰运气,这才被你们抓住了…诸位大人,拿了这防御图,恳请帮我找个大夫看看,解了我身上的毒…”
男子撕开上衣的内衬,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里面的图纸。原来,他害怕弄丢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将防御图缝进了衣物的夹层。
霍风得了防御图,如获至宝,能够进入朝堂的重大军功,就在眼前!
他帮男子找来了军医医治,发现他身上的毒素并不致命,只是会起些疹子。军医只开了几副药,便清除了毒素。
霍风将此事告知了石云朗,二人一同研究起西迟的防御图,并指定了周密的作战计划。
几日后,一切准备就绪,二位将军带着几百人的队伍,一举拿下了西迟重要的防御工事。援军赶到后,先锋队更是势如破竹,直接将西迟一处边陲城镇收入囊中。
霍风再立卓越战功,名望达到了鼎盛,他已然成了临水城人人称赞的大英雄,赢得了无数百姓的爱戴。
对于菱秋而言,今日是她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景辰身边。她相信阿辰的眼光,邓大人为官清正廉洁,一定也会是位好父亲。只希望,一切顺利…
菱秋起了个大早,与景辰耳鬓厮磨一番后,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进了密道,上早朝去了。
昨晚,阿辰似乎格外兴奋,将她吻地七荤八素,差点刹不住车…那条她很喜欢的大袖襦裙,也被他撕地七零八落。更别提…她的手臂…到现在还是酸的…
菱秋摇摇头,抛却了脑海中那些旖旎的画面,专心坐在了镜台前梳妆。不知…老一辈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打扮?应该是素净文雅,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吧…
菱秋将长发全部盘起,梳了个温婉的百合髻,又从景辰送的那些钗环中挑了几支简洁雅致的玉簪装饰。
她没有穿耳洞,于是直接省了耳珰。再配上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更显出水芙蓉,清纯可人。
梳妆完毕,菱秋本想找南枝聊天解闷,可这丫头居然早就不见了身影,估计又是去找国师大人学医了…
看着厨房里七扭八歪的锅碗瓢盆,菱秋也没了做饭的心思,只好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