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回到霍风家,菱秋坐在石桌旁发呆,而南枝还在絮絮叨叨她的弦歌。霍风在一旁收拾碗筷,脸色却黑如锅底,他的秋儿为何如此遭人惦记?真该把她锁在身边,不然让他怎么放心的下!
想着想着,霍风拿碗筷的手就气得发抖,几个瓷碗登时摔得粉碎。菱秋被吓了一跳,看到一地的瓷片狼藉,赶忙阻止了霍风的捡拾行为。
“霍大哥,不要捡!这碎片很容易割手!”
“秋儿竟还会关心我的感受…今日这一桩桩一件件,真是让人心气地很啊!”霍风咬着牙说道,浑身戾气迸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啊,什么事啊?”菱秋还茫然不知。
霍风看着秋儿小鹿般的清澈双眼,无辜又清纯,丝毫让人生不起气来,只好叹了口气,放柔了语气,“房屋交易所的那锦衣公子,恨不得把眼睛粘到你身上!还有那小秀才,想看又不敢看你,分明是对你生了心思!”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霍大哥这是…吃醋了!“哎呀,这屋里也没有醋缸啊,怎么这么大一股酸味!”菱秋戏谑的声音响起,说完又对霍风眨了眨眼睛。
霍风一张俊脸涨的通红,直接握住了菱秋的腰肢,将她带入了自己怀里。“对,我就是吃醋,看不得别人惦记你!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菱秋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腰侧被他摩挲地有些痒,“好啦!那些人长什么样我都没看清。我的眼里,现在只有你…”
“秋儿…”听到她的话,霍风只觉得立刻死了也值得了,心念震动,直接低头含住了那湿润的红唇,恨不得将她一切的美好全部吞噬。
菱秋突然被吻住,头脑有些发懵,上次这样热烈地亲吻,还是和阿辰…唉,都过去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珍惜霍风的满心情意。
片刻的怔愣过后,菱秋闭上了眼,努力承受着他无度的索取,只感到他的双唇有力地吮吸着她唇上的每一寸,充满了野性的欲望。和阿辰略显克制的吻不同,他的吻激烈而热情,好似灵魂也在慢慢地交融。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云消雨歇。菱秋伏在他宽阔的胸膛前微微喘着气,俏脸泛上一层红晕,更显艳丽无双。
霍风紧紧地抱着她,春风满面,心中也无比满足,只觉得刚才的一瞬就已成了永恒。自己对秋儿的付出终于有了回应,上天怜悯!
景辰正在营帐中听暗卫报告的消息,凌厉的剑眉渐渐拧在一起。“陛下,我们安插在北境的暗线报告,新帝率十五万大军已经驻扎在了延川附近,但对方似乎已经知道我们的兵力远胜,于是把军队分散成了各个小队,或许要和我们打游击战!明日也许就会派一队兵力骚扰我方北面驻军。”暗卫单膝跪地,表情担忧地说道。
“呵,游击战吗?我倒要看看这新帝能搞出什么花样,明日我们拭目以待!他们分散了兵力,势必缺少人手保护粮草和运输线,只要抓住敌人这一弱点,我们就能出奇制胜!”景辰熟读兵书,对游击战术也很有研究,这就准备部署兵力奇袭敌方粮草。
一日很快过去,北境果然有了动静,景辰在北方驻扎的前哨遭遇了偷袭,敌方在破晓之前不动声色地潜入大梁营地,许多将士因此丧命,但军队训练有素,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最终与北境相持不下,双方损失相差无几。北境并没有得到预想的成功。
景辰在后方指挥游刃有余,并且通过这一场战役渐渐摸清了北境的战术,新帝刚刚继位,想必补给和兵力都不足,这才不得已打游击战。看来,为了速战速决,自己可以放手一搏!
菱秋已经搬入了新家,这几日忙地脚不沾地,重新将几间屋子布置了一遍,换上了喜欢的装饰和家具。南枝也对新家很是满意,有了更大的院子让她摆弄药草,卧室也更加舒适了。
这日,菱秋和南枝去后山祭拜干爹干娘,就麻烦霍风去镇上帮她们买一些新碗筷。霍风欣然答应了,秋儿现在就住在他隔壁,几乎可以日日相见,真是让人欣喜!
信步去了镇上,有几个老相识和他打招呼,霍风一一应了。那几个老相识甚是惊讶,这冷面铁匠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红光满面了?难不成是要娶媳妇了!
霍风买了碗筷,特意挑了一些女孩子喜欢的花样,正准备回去,突然听见大街上有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他心生好奇,也上前听了一耳朵。
“哎,你们听说了吗?北境和大梁要打仗了!军队现在就驻扎在延川边境了,我们延川这小地方,刚刚平定了三年,又要战火纷飞了。可我们大梁皇帝用兵如神,听说昨日击退了敌人的偷袭,陛下真是年少有为啊!”
“还有还有,大约一月前,镇上那马知县一家,不知是得罪了谁?竟全家都被杀了!凶手那杀人手法,真是狠厉奇绝!听说那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都是活活被折磨死的,衙门还头绪全无,根本查不出来凶手!”
那些参与讨论的人们眉飞色舞,说地绘声绘色,闻者无不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