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富裕,大家的钱又不是风刮来的。”
周靖疆没想到赵玉芬家还是这样的情况。
“如果是这样,她们家借钱的确是比较难了。不过李二桥一个大男人,想要给妻儿治病他就没想办法筹钱吗?”
柳仙媱摇头说道:“这我哪里知道。赵玉芬生孩子那晚,我就已经跟李二桥说过,赵玉芬母子身体不好必须得吃药调理才行。若这李二桥真有心想给妻儿治病,他早该想办法筹钱了;而不是叫我上门看诊之后,等赵玉芬开口跟我借钱跟我赊药。”
“这不是明摆欺负我年纪小脸嫩不意思拒绝。只是不知这是李二桥的主意还是赵玉芬的主意。”
“她们母子三个的身体再拖下去就危险了。赵玉芬已经开口问我赊药,若是因为我没给她赊药治病,她们家又没借到钱买药治病最终造成赵玉芬母子三人出事,那我肯定会被推出来被问责的。”
“哎呀,烦死了。”柳仙媱抚着额头,一脸烦恼的样子。
本想借给赵玉芬母子治病扬名,借此在桃叶村立稳脚跟;哪想会遇上这样的麻烦事。
“柳大夫你别急,我再帮你想想办法。”周靖疆安抚柳仙媱,见她如此烦恼,他竟想马上替她想办法解决问题。
并且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周靖疆见多识广,很快他就想到了办法了。
“这赵玉芬一家也是桃叶村的生产大队队员,可以找生产大队借生产大队的钱。可以让赵玉芬一家去找生产大队借钱,借集体的钱。等到年底核账发钱领粮食的时候,生产大队可以将队员借走但还未还的钱给直接给扣下来。如此一来就不必他们借钱不还了。”
“还有村民们没钱,以后到卫生所赊药治病的情况一定会经常发生。这治病救命仍是头等大事,你是大夫是不得不救的。你可以准备个财册,凡是到卫生所赊药治病的,都记录在册让他们按手印。”
“你可以每天或是十天半个月一次,将账册给生产大队会计核算入账。等到年底的时候,生产大队直接扣钱就可以。”
“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再为村民们赊药治病后不想给钱的事情操心,也不用担心催账不还。这样也不担心会造成集体财产的损失。到时他们敢不还,生产队的集体队员们就首先不会答应。”
之前周靖疆是没想到赵玉芬家会是这样的情况,不然他可能早就想到这样的建议。
柳仙媱听了周靖疆的建议她眼睛一亮。
“对啊。我怎么没就没想到呢。”这不就是一个人的被子被淋湿和楼下所有人的被子都被淋湿是一个道理吗。
“周同志,你真聪明。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先回去把想法写下来,一会你再替我看看。”
柳仙媱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笑容真诚。哪怕脸上肌肤偏黄,依旧笑靥如花,明媚动人。周靖疆盯着她看,他眼中带着笑意。他自己不知道,柳仙媱也没注意。
柳仙媱说完就急急忙回东屋去了。
柳仙媱反复思考完善,写了又改,又抄。花了一个小时写好,一写好她就拿给周靖疆看。
“周同志,你再帮我看看。有什么遗漏和需要补充的地方。”
周靖疆一直等着帮柳仙媱看呢。周靖疆接过柳仙媱的本子看,看到本子上漂亮的字迹,周靖疆抬头看了柳仙媱一眼。
都说字如其人,他心里对柳仙媱的怀疑并没有完全放下,这会看到柳仙媱的字迹,周靖疆心里的怀疑再次动摇了。这行云流水,鸾飘凤泊的字迹,不是心怀鬼胎的人能写得出来。
“怎么样?我写的怎么样?可以吗?”周靖疆走神了,可在柳仙媱看来周靖疆是在认真看。见周靖疆不说话,她有些担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