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下官虽无能,却或可排解一二。”
文涵看向说话之人,乃城门校尉许桦,乃朝他轻轻点头,方起身道。“老夫身体略感不适,就不陪给各位了,还请见谅。”
“大人身体要紧,我们也赏了大人府中的歌舞,既然大人身体抱恙,下官们先行告辞,不打扰大人休息了。”中书舍人起身朝文涵拱手。
不过片刻功夫,一众官员们便各自散了,许桦收到太尉的暗示,留在最后,待众人离开后一转身便跟着文涵入了内院书房。
“大人留下官可有事吩咐?”许桦武人习性,说话开门见山。
“早春寒冻,老夫不知怀宁王身体是否还康健,故由此一忧。”文涵目光看向床外,愁眉不展。
“何沧他逆臣贼子,囚禁陛下与太后娘娘,只恨我手中无兵,不然定要将他斩杀,救出陛下与太后娘娘。”许桦一拳狠狠垂下书案,书案一角都碎了。
“默坚万不要说这话,幸而是老夫听了去,若是被大司马听闻,定然性命不保。”文涵满含愁绪的目光落在许桦身上,不赞同道。
“什么大司马大将军,难道太尉也惧他。我是不惧,只可惜手中无兵,不然定要取那狗贼性命。”许桦见文涵惧怕何沧,心中愈发愤恨。
“默坚真不惧大司马?”文涵眼中满是探究。
“我自然不怕,只恨不能手刃他,救陛下于水火。”许桦咬牙切齿。
“默坚如此言论,就不怕我向大司马秘告?”文涵眼神逐渐锐利。
“太尉若如此,大冀便再无忠臣了。”许桦慨然道。
这一刻文涵面上才露出一丝笑意,他上前执起许桦的手,将他领到侧室道。“既然默坚有此忠心,何不救陛下出深渊?若是事成,默坚必是大冀的恩人。”
“下官手下不过千来城卫,且不提城外二十万里州军马,何沧带入内城的那三千士兵便远多余己方,如何能敌?若是不能一次成功,恐陛下与太后危矣。”许桦救主之心有之,却也不敢在形势极不利于己方的形势下动作,一个不小心就会作下祸事。
文涵忽然垂泪,以袖拭干后哽咽道。“默坚有所不知,陛下此刻已然危矣。”遂取出袖中密诏,递予许桦。
许桦双手接来,细细读之。密诏上只有以血为墨的九个字,“沧贼欲害朕,速来救之”。
“这是陛下密诏?”许桦恻然。
文涵点头。“这乃陛下亲笔所书,由宫内可靠之人冒死送出。何沧日夜于殿外监视陛下尚且不足,正欲谋害陛下以全野心。陛下危在旦夕,若是此时不救,恐怕将遭不测。”
“臣为陛下万死不辞,只是若仅有一千人马不过以卵击石,毫无胜算。”许桦一双浓眉几乎打结,但就在文涵心中失落之时,又听他道。
“然陛下有难,为臣之人当九死不悔,桦愿领兵前去皇宫救人,只望大人照顾下官家人,万感难谢。”言毕许桦单膝跪地,朝文涵行礼。
文涵立即将许桦扶起,并朝他作揖,含泪对他道。“好,好,好,我们大冀还有忠臣。默坚并非孤军奋战,还有我们同你一起。”
文涵话毕,飞鸟邸内走出三个人,与许桦一一见礼,相视一笑。
执金吾周齐拍了拍许桦的肩。“若有默坚的一千人马,此事可成矣。”
“我们谋划举事在傍晚城门关闭之际,何沧的人马驻守京郊不会察觉。我引各位大人前去夕云宫接引陛下。”中书舍人符卿道。
“届时还需默坚留四百人分别把守住四门,六百人交由周大人攻入皇宫,救出陛下。”司徒刘熙抚须道。
“每个城门只留百人是否太少?”许桦不放心。
“事不密则生乱,且城门坚固,只需不让城内的消息走漏即可。到时何沧被诛,二十万大军必然归心于陛下。”文涵道。
五人又详细谋划将举大事,以期一次成功,否则将是大祸临头。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夕阳西下,关闭城门的号角吹响,四门均缓缓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