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然而两个孩童能做什么,既然家族选了他,他便要一挣到底。
堂兄病重糊涂,听信妇人之言将州牧位置让给他人,他蒯穆不仅是代表他自己也是代表蒯家整个家族,必须出面阻止。
那侍妾还提供了一条重要消息,堂叔上荐的折子还未发出,留在书房内。
“此等机密你是如何得知的?”听到这个消息蒯穆眼底闪了闪。
这个侍妾自己也说过,她早被夫人禁止接近堂叔,如何会知晓此等机密,更何况那东西还在不在,在哪里。
“妾曾帮过留影院的一个小丫头。”蒯穆鹰隼般的目光盯着她,那侍妾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蒯穆赶去书房想要截住那份上表,还未跨进书房外院的门就被把守的吕易阻隔住了。
那吕姓小子还说。“除了夫人或是夫人亲口允许的人,谁都别想踏进院门半步。”
疲惫加上气急攻心,蒯穆忍了又忍,终究没忍得住冲到了灵堂。
走到距蒯浚灵牌前一丈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压抑着脸上的怒意,蒯穆的眼神却像要喷火。他用仅剩的理智移开目光,捻了香朝蒯浚的灵位拜了拜,才转身走向谢瑶,笔直地立在她面前。
“叔母好手段,蒯家定下的人说换就换,你就不怕叔父知晓后从里面跳出问叔母吗?”蒯穆横眉立目,目光扫视了一眼,落在了谢逸、谢和身上,说出的话尖酸刻薄。“将夫家的东西都搬到娘家去,谢家就是这样的家教?”
谢瑶还未如何,谢和闻言立马怒了,谢逸还顾忌这是蒯浚的灵堂,不愿现下闹起来,拦住举拳打算行凶的兄弟。“阿穆怕是悲思过度失了心神说胡话,先带去内堂休息。”后半句是朝灵堂的蒯家仆从说的,同时朝一旁面色发白的管家使眼色。
管家接收到谢逸的意思,神色一凛,让一旁的两个仆从上前搀扶蒯穆。
跟在蒯穆身后的几个壮仆立即上前挡在主人身侧,将蒯家的下人和自家主人隔开。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就要囚禁我?你们敢?别以为我堂叔去了州牧府就是你们姐弟的天下。”蒯穆有备而来,丝毫不惧谢瑶兄妹三人,为了彰显自身的正义性,他说话的气势越发理直气壮。
“我忍不了这死小子了,阿兄你让开,别拖着我,让我上去揍死他。以前我还以为阿姊你过的过好呢,合着蒯家都是些这玩意儿?”谢和简直气炸了,蒯穆这小子口中吐出的压根不是人言。
谢和常年练武,又有官职在身,蒯穆的侍从敢拦蒯家的侍从却不敢动手阻拦谢和,只得站在主人四周,任由谢和拳脚发泄。
谢逸见自家女兄被如此欺负都要咬碎牙槽了,若非强行用理智压制他恐怕也要如谢和般冲上去先将人揍一顿再说。但他代表的是整个谢家,绝不能被蒯穆三言两语挑动,冲动行事。
所以当谢和冲过去后,谢逸没有立马上前阻拦兄弟,而是冷眼看了一会,直到二弟的拳头砸上蒯穆的脸,他才挪动脚步。
“你们都够了。谢和你给收手,夫君灵前岂容你们如此放肆。”比谢逸先一步的是谢瑶提高音量的声音。“蒯穆,你就是这么对你叔父的,在他尸骨未寒之时就在灵前闹事,这就是你对待已逝长辈的态度,还是蒯家是便是如此教的?”
谢瑶将蒯穆的话全数还回去,眉心紧蹙地盯着眼前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蒯穆自知理亏,紧抿双唇眸光深沉,谢和被兄长架开,仍然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一副他若再敢开口不敬女兄便要再立即扑上去揍人的架势。
急促地呼吸了好几口,蒯穆忽略面上的疼痛,咬牙切齿地开口。“好,既然叔母问了,我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叔母应该也知穆来此处一则是为了叔父的丧事,另一则则是这州牧的位置。叔父自知身体不适,早已与家里通信,要上荐穆作下一任州牧。如今叔父新丧,叔母却违背叔父的意愿,将叔父生前定下的人改为他姓,穆才由此一行。”
提到州牧人选被谢瑶变更的时候,蒯穆的目光不善地扫过谢家兄弟两,谢逸心下吃惊,面上却无丝毫未表露出来,倒是谢和,还在气头上,回瞪了蒯穆一眼。
谢瑶冷哼一声,说出的话让蒯穆一时哑口无言。“黎儿真儿在前,岂需侄子为夫君主丧。至于州牧之位,自有天子定夺,难不成那是你蒯家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