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铄喉咙间干涩地滚了一下,她强压住情绪,摆出一副无所谓地样子:“既然这样,那我总可以走了吧?我还想去打一场,赚一把钱呢。你们先处理着呗,不放心的话,就派人跟着我。”
“…”女A思考着,两人在进行一场无声地博弈。
陈姝紧盯着男A:“这是什么?”
“一种新型的‘兴奋剂’,打了之后你就可以赢得比赛了。”男A借着陈姝装不知情,也故意糊弄她。
其实他们都知道那东西不是兴奋剂,也知道对方知道这不是兴奋剂。
两个聪明人表演着说话,让事情像电视剧一般冗长。
陈姝觉得这样进行下去有些烦躁,以余光瞥过通风口。
如果用自己的信息素的话,道理上,通风系统在三层里任何一层打开都可以,那么从这间屋里摁开通风系统也有一样的作用。
只是这样的话就属于自爆式袭击了。
最好再忍忍…
陈姝看着男A配药的动作,盘算着如何争取时间。
突然,通风系统传出‘呼呼’运作声。
是银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陈姝的烦躁瞬间烟消云散。
她嘴角微微上扬,用舌尖顶了顶被打出血的口腔壁,在尝到腥咸于口腔溢散开来后,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兴奋。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打吧。”
男A微怔,目光上下地扫过,拿着针管走来:“很高兴你能识时务。”
“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姝顺嘴接了一句。
不过男A的表情显然不认同她会是那个俊杰。
陈姝抬了抬下巴,选择如他所想地询问:“不先给我解开手铐吗,这样怎么打针?”
男A嗤笑,眼神中流露出名为‘果然’的情绪,嘲讽道:“收起无用的小心思。给你解开,不就有反抗的机会了?你这点东西,还远远不够看啊,小朋友。”
说着,他一把箍住陈姝的胳膊,不给陈姝拖延的机会,熟练地摸出血管。
眼见针尖逼近,刺穿进皮下,男A全神贯注地拇指发力,向下推针。
就在这一刻,陈姝忽然抽手,两胳膊保持平行,做球棍模样,迅猛地朝男A颈外侧砸去。
针脱手而出,使男A反应不及,出于下意识对针剂的保护,被轻而易举地一击即中,砸得一个趔趄。
他意识到陈姝的暴起,慌乱中想要用手去抓桌子;陈姝一个闪身,即便身上还被绑着个椅子,动作却完全不受限制,仅仅在这小范围之间便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足叫他喊都不能,只能发出嘶嘶气音。
“你!你怎么…”男A扭动身体,额上青筋暴起,眼球直突,全然没了刚才殴打陈姝的精神。
“手铐怎么不管用了是吗?”陈姝一边用力,一边好心为他解答:“不好意思,我们老师要求很严,解剖的时候手最忌讳发抖。从咱俩打斗时,我就已经反复试过,电击要经可识别的抖动判定为‘挣扎’才能触发,打你,绰绰有余。”
说着,胳膊发力前甩,夹着他的头向桌角撞去。
“砰!”“砰!”不断地连击声被墙壁反弹,形成震颤人心的回音。
匆匆忙忙的脚步由远及近又渐远,男A光脑也传来滴滴不停的通讯,可惜他已经没法接听。
omega的味道在房间里渐渐浓郁。
外面已经大乱,一切终于进行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这么想着,陈姝下手的动作变得更加狂暴。
没有别的技术含量,就是往死里砸。
战斗,只要比对方快一瞬间,就是绝对优势。
男A从第一击开始就没有反应过来,一步迟步步迟。洁白的桌面迅速被鲜血染红,手下的人失去挣扎的力气,犹如断了提线的木偶,半昏半醒地四肢垂落。
她捡起打斗中掉落下的钥匙,用牙齿咬着插进锁孔,左右一转,终于摆脱了桎梏。
而那男A濒死间,竟还凭借着仅存的一丝意识探出手指,试图去摁光脑呼叫救援。
他的眼已经不能视物,只能依稀靠着迷蒙的光亮,可那仅剩的光感也在突然间消失,黑压压的一块降下来,他本能的想躲,但下一瞬就知道了那是什么。
陈姝一脚踩住他的头颅,弯身将他的光脑取了下来,塞进自己的衣兜。
颇有闲情地聊道:“你知道吗,贫民区生存法则。”
男A的嘴巴被鞋底碾着,血顺着嘴角和鼻孔糊了一脸,额头也已经是皮肉外翻。
他呼吸不出,一切只剩下神经反应。
陈姝挪开脚,和他涣散的眼瞳最后对视了一眼,举起刚才还绑着自己的椅子:“能打死的时候,就不要只是打残啊…”
椅子于空中划过,掀起一阵凉意。
“哐!”
椅子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