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到了这里,张来财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夏侯曦。
夏侯曦高傲地“哼”了一声,她还在生气,也不想多说什么,便任由他跪着,自己先去榻上躺着闭目养神。
张来财这一跪,硬是跪了四个时辰,明媚的太阳悄悄落下,朦胧的月亮静静爬起。
等夏侯曦醒过来时,已将近亥时。
绕过黄花梨黑漆八折屏风,夏侯曦看见他依旧跪得笔直,腰挺得直直的,只右手微微撑地的姿势还是暴露了他的不适。
见夏侯曦醒来,张来财低着头道:“”
夏侯曦径直坐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使唤道:“把你的裤子卷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膝盖。”
张来财听到这样的要求,愣了一会儿,似是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但还是迟疑地听从。
在夏侯曦看到他膝上的那两团明晃晃的淤青时,积攒在心中被冤枉的怒气这才消散了些。她这人就是这样,自己要有一分难受,其他人就要还五分回来。
她支着下巴,眼神玩味:“本公主问你,你可想以后在院里伺候?当然,若是不想,也大可回你以前做事的地方去。”
张来财好几个时辰没有说话,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奴……愿意。”
夏侯曦啧了一声,嘴角勾起。
“既然跟了本公主,你现在的名字太过俗气,不堪入耳,本公主就另赐你一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眼前那扇屏风,屏风上描画着万重青山,一人独自攀爬而上。
莫名的,她想起了李太白的那句诗。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就叫陆今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