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让自己爱上他然后借此达到某种目的。因此她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生气了?”
“没有。”
(生气?他可真是个白痴。我就说,我怎么就没想出来是他想利用我呢?)
“你和叶嘉仪父母解除收养关系的时候。”孟束今丝毫没有侵犯别人隐私的羞愧,还向叔瑜笑了一下。
叔瑜得承认孟束今笑起来很好看,时常忧郁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像梵高画中蓝鸢尾。但这笑容再好看也挡不住她的怒气,她把头向右偏了一偏,咬着嘴唇不敢放松,努力压制住想要骂人的冲动。
突然又听到他说:“他们那个家庭很复杂。你是柳连枝同父异母的妹妹。她的父亲过于软弱,大伯和其他兄长也是如此,性格只有一个比一个恶劣。”
“那柳连枝呢?你不是和她很熟吗?你怎么不去解救她?”叔瑜憋着气问。
张彦升回头看着她终于察觉到她有一丝生气,解释说:“我和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熟。她母亲和我爷爷是在同一场车祸里去世的,我们是因此才认识的。”
叔瑜转头翻了个白眼,听到门铃声走过去要开门,张彦升说是他叫的客房服务,叔瑜也就没动远远地喊了一声“进来”。这时她的电话响起,是艾惟简。电话那头告诉叔瑜他正在门外,叔瑜应了一声过去开门,张彦升也在后面跟着。
到门口时电话那头突然问了一句叔瑜是否愿意与他共进晚餐,叔瑜看着身后的孟束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慌了神,打开门边的衣柜,双手抓着孟束今双臂把他塞进了衣柜里。拿起地上的鞋拔子拴在门拉手上,又急忙捡起他的鞋随便找了个门口看不见的地方扔。
叔瑜挂了电话打开门看着艾惟简说:“对不起,我心情不好,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
门边上的艾惟简看着叔瑜乱糟糟的发型微微一笑,说:“是我对不起才是,唐突了。”
叔瑜陪着笑了下,还不等他说话便摇摇手作再见立刻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她松了口气,心想她可不想让别人以为她和孟束今有一腿。尤其是她将来回到柳家,碰到人可能都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人,她并不想继续被孟束今利用,或许不久之后她能很快知道孟束今接近她的真正原因。
她也不着急放孟束今出来,慢吞吞上了个洗手间才抽出鞋拔子。孟束今黑着脸从里面出来,眯着眼睛生气地盯着叔瑜步步紧逼,双手禁锢住她的肩膀防止乱动。叔瑜连连后退,靠在墙上无处可躲。
“你知道我是个男人吧?”
叔瑜看他越靠越近以为他要掐自己脖子,对视上那双像潭水一样深不见底的眼睛,喷洒范围越来越大的鼻息,身体不禁抖了一下,想了想决定先发制人。正要动手之际孟束今只是轻轻拍了她的头一下说:“按你说的,我是个体面人,做不出打女人的事。”
叔瑜气急了没搭理他,捡起自己的东西离开,经过孟束今身边时还故意踩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