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需要腰牌这种自证身份的东西。
卫芸有,只是因为李贤昀认为她需要。
卫芸挂着腰牌,只是单纯觉得腰间空荡荡的,腰牌充当装饰品罢了。
婉拒不成,卫芸心知李贤昀就是个犟脾气,不接怕是又要与她生闷气,勉勉强强收下了。
挂在腰间喜欢了两天,卫芸以李恢为媒,随便扯了个理由送了回去。
后来听李恢说,李贤昀收到卫芸“退回去”的玉佩,莫名生了气,也没再佩戴那玉佩了。
没想到,再次见到这玉佩,是在如此境地。
卫芸攥着玉佩,一时恍惚。
待洪宁和老牛循着记号寻到卫芸时,卫芸斜倚着墙,双目空洞无神。
“太子的玉佩?”老牛举着玉佩上看下看,看不出花样,“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也许太子途经此地被歹人劫了财物,亦或者逃亡时不慎丢了。太子命硬,死不了。”
洪宁夺回玉佩,交还给卫芸:“莫要多虑,改日我派人去邶封一探便知。”
“我不是担心他。”卫芸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太子随身之物出现在这里,以太子的能力,多半是知道了此密室的存在。”
洪宁问:“知道又如何?”
“知道太多,会被人惦记。”卫芸说着,森冷的目光落在老驴腐坏的尸体上,意味不言而喻。
—
“那是太子殿下吗?”
“太子不是罢朝了吗?怎今日来了?”
“躲这么远,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没看见他。”
晋明宫外,准备上早朝的大臣们忽然望见角落一隅的消瘦身影,不由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贤昀立于较远的地方,靠着柱子闭目养神,那些细碎的议论声从左耳进又从右耳出,他自岿然不动。
“殿下,已经探听清楚了,烈马王来时确实经过了壅州。不过……”李恢左右张望,上前一步,拉近二人距离,低声道,“据旁人所说,烈马王在壅州遭了山贼埋伏,脸上的伤正是那时所伤。”
李贤昀应声,慢慢睁开眼:“堂堂烈马王身经百战,旁人见了都需退避三舍,怎会被小小的山贼所伤?”
“属下也为此疑惑。”李恢道,“属下派人查验了那些山贼由来,发现那寨主正是先前的凉城太守洪宁。”
不远处,和大臣交谈的李朝昱觉察到审视的目光,循着望过去,发现源头正是李贤昀。
他神情稍愣,随后不大自然地朝李贤昀颔首示意。
李贤昀收回视线:“继续说。”
“洪宁自幼丧父,生母也在战乱中丧命,幸得被邶封的青楼女子收留,及冠后考取功名,主动上书请求调任凉城。”
青楼女子?
不知怎地,这几个字勾起李贤昀一段莫名熟悉的记忆。
如果没记错,她的母亲似乎也是青楼出身。
李贤昀道:“那个收养他的青楼女子可是来自凉城?”
“这……”李恢为难道,“那女子早已不存于世,若要追查下去,必然兴师动众,怕是要惊动圣上。”
四方的眼睛紧盯着太子府,稍有动作,可能就是他们插向他软肋的利刃。
恰巧皇帝身旁的太监出殿传唤:“百官入殿——”
众大臣纷纷整理装束,手持笏板,排好队严阵以待。
李贤昀嘱咐李恢“注意烈马王”后,便立于队伍前排,与文丞相并肩而立。
“太子殿下今日怎得空来了?”上台阶的间隙,向来沉默寡言的文丞相突然朗声说道,“老臣还以为殿下思妻悲切,忧思过度,坏了身子。”
李贤昀不甘示弱,淡定反击道:“国事当前,凡事都需亲力亲为,本王可没有丞相那般权力,用不得旁人。”
自丞相暴病去世,皇帝并未择选接替卫丞相职位的人,甚至将卫丞相的嫡子授予其他高官,都未能让卫家人再坐上丞相的位置。
双丞相的时代暂告一段落,最起码在皇帝有心另立丞相之前,文丞相是独揽丞相大权的。
文丞相心知太子是在讽刺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虽然有些许生气,仍挂着常态的笑:“殿下谬赞,老臣身兼重任,定不负陛下所托。”
跟在二人身后的大臣听得一身冷汗,感慨这两位不愧是死对头,上朝前都得拌个嘴热热身,一会儿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皇帝抱病临朝,以幕帘相隔于前,映出朦胧的佝偻身影。
“哟,太子舍得来上朝了?”
险些忘了,这对父子更是水火不容。
众臣不由得把头低得更低了些,企图将自己淹没在人群之中。
除了两个人。
文丞相事不关己,无动于衷。
李贤昀坦然道:“臣母意外薨逝,身为人子自当服孝,为其披麻守灵。身为人臣,当为国家举荐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