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阿涂,白泽无奈地笑了下,然后把人打横直接抱了起来。
翌日,阿涂一贯的在赖床,忽然听到隔壁咚咚咚的敲门声。怕再出事,阿涂也赶忙披了件衣服走了出来。
阿涂站在门外焦急问道“师兄,发生了什么事么?”
白泽打开门让她先进来再说。
白泽神情疲惫的坐在桌旁,屋内的无影则对着阿涂解释说“早上府衙来报,说是最近感染的人更加多了,半月不到,竟然有已经近百人感染蛊毒。”
阿涂“你的意思是,幕后之人加快了投毒的速度?”
无影点了点头。
看着阿涂也跟着担心起来,白泽揉了揉眉心,说道“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去街上看看情况吧。”
“好。”“是。”
三人走了几条街,仍旧是不见一个人,只是地上的纸钱更多了些。
看着死寂的城,白泽神色阴郁,无论幕后之人因为什么缘由投毒,单凭他如此藐视人命就真的是该死!
走了半天,几人看到前面一处人家门前正在挂白灯笼。白泽冲着无影使了个眼色,无影立刻上前询问正在挂白灯笼的小厮。
“小哥,请问贵府发生了何事?”
小厮见来人是个面善之人,擦了擦眼泪说道“是我家主人,昨夜被拉去喝酒,然后半夜回来就感染了怪病,不到一日人就已经没了。”
无影不敢置信的又确认了一遍“不是说染病到离世有小半年的时间呢么?怎的你家主人一日就没了?”
小厮叹了口气“是啊,所以说我家主人命薄呢。”
昨夜喝酒?昨夜城内就只开着那一家酒馆,难道死者是旁边那桌的?阿涂与白泽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是同样的疑惑。
待走的远了些,阿涂说道“其他人中毒后还能撑个几月,为什么这人死的竟然如此之快?”
无影“难道咱们找到解药之事,已被下毒之人察觉了,加大了投毒量?如果是如此,敌人在暗,我在明,这下可难办了。”
白泽也是同样的想法,“传令下去,继续封城,并把城内的三苗之人都带回府衙严格审问!”如此歹毒的蛊毒,除三苗之人无人会用。
看着白泽的脸色,阿涂和无影都知道,他这是真的怒了。虽然白泽一直冷冰冰的,但他从未像今日一样,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森森寒意。
阿涂不由地打了个哆嗦,益州地处边郡,与三苗自古就有通婚的习俗,这些年虽然通婚的少了,但是城里总会有百十人来自三苗。
阿涂非常自责,她之前没想到,自己的话可能会牵连到无辜之人。但她知道现在处于发怒边缘的白泽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句劝说就放了那些人。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出真正的凶手,才能让那些无辜之人免于责难。
因为连着赶路,又遇到了这个怪病,阿涂一直没怎么休息好,白泽便将她留在客栈休息几日。虽然有了解药,府衙还是好多相关之事要处理,李修一人定然是不够的,所以白泽这些日子也在府衙客栈两头跑。
怕阿涂一个人无聊,白泽答应她可以四处走动,但是条件则是必须让无影陪在她身边,以便保护她的安全。对于白泽的好意,阿涂欣然接受,无影最近对自己愧疚的紧,给他个机会弥补下,也能让两人之间没那么尴尬。
李郡守对于怪病虽然束手无措,但是对于政务却是熟悉地很。他先是让人四处张贴了告知,告知大家怪病乃是中毒,又让百姓和药房一起收集碧根草,由府衙高价收购。
百姓们自知道怪病不是源于诅咒而是蛊毒,又知道有药可解之后,也都放下了心。一时间全城的人都四处寻找鼻根草,一方面自己用,另一方面卖给府衙也能得些银两。
原本萧条的城,仿佛水煮沸了一样,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阿涂看着已经恢复了生机的城,也不由地心情好了一些。拉着无影逛起了街市,她还是头一次逛中原的街市,摊位上各色的小吃和小玩意都让她迷花了眼。
正当她在一个糖糕摊挑选时,胳膊忽然被碰了一下。阿涂回头一看,竟意外的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年轻妇人。
妇人看着阿涂,也认出了她“姑娘?你不记得我了?”
她一开口,阿涂忽然想起来,是在义庄见过的狗蛋儿娘。
“狗蛋儿......”阿涂刚想开口招呼,又怕叫她“狗蛋儿娘”会让她想起伤心事,一时竟不知道怎么称呼好。
狗蛋儿娘似是知道阿涂的想法,忙说“不碍事,叫什么都行。而且就算狗蛋儿不在了,我也永远是狗蛋儿娘。”
看着妇人提到狗蛋儿时眼里的光,阿涂一阵心酸,开口道“对不住,我要是早几天到就好了......”如果早几天,说不定,自己能救活狗蛋儿。
狗蛋儿娘摇了摇头,“这都是我们的命,姑娘莫要自责。我都听说了,是你和二公子找到了诅咒的真相,还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