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还没等老板把话说完,一个掉了一颗门牙的士兵走上前来,冲着老板的肚子就是一脚。老板一时没防备,一下次被踹出去老远。
由于阿涂此时是背对着老板的,所以并未看到,一条被老板撞飞的长凳正直直地冲着她的后背飞了过来。
阿粟看到这变故,赶忙将阿涂拉到一旁。长凳撞到了桌子上,吃剩的米粉洒了出来,桌上瞬间满是狼藉。
看着躺在不远处地上的老板,阿涂阿粟赶忙跑过去,将人扶起来。
阿粟气愤的质问“敢问官爷,摊老板犯了何错,你要下此毒手?”
缺牙士兵听到阿粟的话,大笑道“哈哈哈哈,兄弟们,看到了没?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的小子要充好汉呢!哈哈哈哈......”
其他士兵听了缺牙士兵的话也都跟着哈哈大笑,仿佛阿粟说了什么特别可笑的话。
大笑了一阵子,那个缺牙士兵又走过来,对着摊老板说“诶,你自己说说,你犯了何错?”
老板刚才被踹的口中满是血水,嘴角也裂开了个口子。听到士兵的话,他赶忙咽下了口中的血水,艰难的开口说“小老未按时缴市金,给各位官爷添麻烦了。”
他不是不按时缴纳,实在是市金太多了,他这个小摊一天也赚不了几个钱,本想拖上几日,等筹够了钱再缴,没想到今日被国师的人逮了个正着。摊老板知道,今日恐怕少不得要挨一顿揍了。
听到老板的话,阿涂不解问道“市金?国君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宣布不再征收市金,为何还需缴纳?”
阿涂记得废除市金还是大巫和三苗国君提议的。大巫与国君会面时,阿涂就在他旁边,还记得他当时说“三苗穷困,如果再收市金,恐百业愈加凋零,不仅对百姓无益,杀鸡取卵对国库长远来看也有损伤,还望国君体恤百姓,为长远计。”
听完阿涂的话,围着他们看热闹的摊贩也都激动的吵嚷了起来。
“什么?市金早就取消了?那我们每年交的钱去哪儿了?”三苗市金收的多,他们每年缴纳的市金都不在少数,更别提五年下来,那更是一笔数额不菲的钱。之前他们从未听说过市金早已取消之事,如果是真的,那钱去哪儿了?!想到自己的钱不知去向,大家都不干了。
士兵看围观的百姓都躁动起来,也怕事情闹大,惹了民愤,都有点担心。几人互相对望一眼,缺牙士兵举起了生锈的刀,大声嚷道“都闭嘴!”
围观的百姓被刀吓到了,安静了下来。缺牙士兵把刀指向了阿涂,恶狠狠地说“你胡说什么?!从未取消过市金,你在这里妖言惑众,是想要去水牢里走一圈么?”
听完士兵赤裸裸的威胁,阿涂不紧不慢地说“五年前,大巫向国君进言,取消市金,让利百姓,国君应允后已颁布了法令。所有的法令都可以在官府查到。大家若不信,自可前去官府询问确认,即可知我说的话是不是妖言惑众。”
周围的百姓听她提到大巫,心里已经信了七八成。大巫心善,自他来了苗寨,所为之事都是为了百姓。听这姑娘所言,这倒像是大巫会做之事。
想到这儿,围观的百姓都不干了,喧嚣又起。
“如果是大巫的话,听着像是真的啊?难道市金真的早就取消了?”
“我们多交了五年的市金啊,我们交的市金都去哪儿了?”
“怕不是被这些人给贪了吧?”
“这个姑娘说的没错,咱们去官府,看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对,对,去官府!我倒要看看,我交的市金都去哪儿了?!”
见百姓越围越多,场面越来越失控,士兵们慌了。这要真出了事,国师怕不是会把他们的皮给扒了。
想到惹怒国师的后果,几个士兵都红了眼,死死地盯着阿涂,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不止死活的小丫头。既然如此,也别怪他们心狠手辣了。
趁着阿粟不注意,两个士兵上前把阿粟抓在了手里。缺牙士兵则趁机把刀架在了阿涂的脖子上“都给我闭嘴我!!”
看着逐渐癫狂的士兵,围观的人逐渐安静了,生怕不小心激怒了他,他真的会用那把生锈的刀割破那个姑娘的脖子。
缺牙士兵对着围观的人喊“并没有取消市金一说,如果再有人妖言惑众,下场就和她一个样!”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闹大了,如果不流点血震慑住这些闹事的百姓,真让国师失去了市金这条财路,他们怕也不用活了。
今日的一切都是这丫头惹出来的,继续留着她,不定她一会儿再说出什么来。想到这儿,缺牙士兵狠了狠心,把刀举了起来。
眼看那个漂亮的姑娘就要命丧当场,围观的百姓都不忍再看,有胆小的妇人泪已经流了出来。
就在刀要落下之时,阿涂忽然向后一躲,避开了这一刀,同时大喝一声“我是大巫的徒弟,你们岂敢动我?”
士兵们都愣了,三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