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小子可以啊，够猛。”向凌屏息带球向左一个假动作避开江悬防守，球往后直接传给了侧边秦以行。
胡木泽带着两个队友包围过去。
饶是秦以行也绕不开这么多人。他目光移到右边楚汐身上，猛地转身带球往后绕了一下，球顺利传到楚汐手上。
她身高一七一，在一群男生里显得很小，但走位灵活，连续避开几人防守后，在看到江悬跃起盖球时陡然向侧面松手拍开球，人顺势绕过去接住，一个起跳，成功进篮。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哇！！！姐姐牛逼！！！”秦芝伊大喊一声，不忘计分。
向凌笑着跟喘气的楚汐对拳，吹了声口哨：“牛逼啊小学妹。”
楚汐下意识去看秦以行。
男生应该是太热了，双手撩起衣摆一掀，黑色背心贴着后背，起了褶子，肱二头肌微微鼓起，腰肢有点细，但背心紧贴身体透出的轮廓依旧清晰昭示着这具身体的优异。
难以遮挡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楚汐呼吸微滞。
很快下一轮开始。
球到她手里时，恰好斜前方秦以行在，楚汐传球，秦以行起跳直接投了个三分球。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秦以行这队以绝对领先的分数赢了。
队里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楚汐接过秦芝伊的纸巾擦汗，喝了口水被告知跟胡木泽换队。
秦芝伊很激动：“卧槽，姐，你是不知道你刚刚多帅。”
她拿出手机，没有一点裁判该有的责任感，最新拍出的照片里，不是楚汐就是那名新成员江悬。
少数几张是她哥。
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好好计分。
相册里，女孩额前几缕头发散落，唇瓣紧抿，眼神犀利，眉眼间的痣衬得她格外冷漠，哪怕在秦以行身边，也能注意到她肤色的白。
她过度暴晒不会变黑，反倒会像褪皮一样，短暂几天的刺痛后只会变得更白。
她身上有种白纸般的单薄破碎感。
但传球，接球，投篮的动作又让她看上去十分坚韧。
她匆匆瞟过几眼，由于秦芝伊一直在花痴新成员，并且非常热情地跟她分享，秦以行的照片连0.1秒的停歇都不配拥有。
她随口附和：“很帅。”
然后拧紧瓶盖，投入新一轮比赛中。
比分一直没拉扯开，最后二十秒，球再次落到楚汐手上，她带球绕过几人，起跳投篮。
一股热气笼罩了她。
秦以行额发散乱落下，眉头皱着，汗水从额前顺着面颊滑落，光在他脸上留下阴影。
那一刻，他们离得近极了，楚汐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以及身体里传出的热度，灼得人心底发慌。
一秒愣神，球被盖了。
哨声与剧烈跳动的心跳声重合，压下了喷涌的悸动。
比赛结束。
楚汐以一分之差输掉了比赛。
-
刚好到饭点。
楚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扯下发圈又重新把有些凌乱的黑发理了理，最后一把扎起来。
她睫毛很长，不翘，侧边看去像是下垂的，稍一垂眼，脸上的表情就模糊了。
男生们打球，谁关键时候掉链子那都是直接怼的，这关键链子掉在女生身上，他们反倒不知道怎么表现，心里或多或少不太适应，也没有那种打一场游戏，或是打一次球，就能建立深厚友谊的必然定律。
直到秦以行递给她一瓶水，嘴角擒着一抹笑，夸赞道：“打的不错。”
楚汐歪了歪头，目光从他散漫的脸上，移至那瓶水，她慢半拍接过来，嗓音不如平时的低哑，可能是刚打完球没反应过来，她声音轻柔，像裹着棉花糖：“谢谢……”
她一顿，半阖眼：“你也很厉害。”
向凌揽住秦以行肩，咧嘴笑：“学妹，什么时候学的球啊，刚刚那场是真有几波球传的巧。”
楚汐盯着手里的水发了下呆，几秒后道：“高中。”
男生们找到局面开口，纷纷说道： “过人的时候是真的快，都拦前边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溜了。”
“比分一半都是你给投进去的，换我来都没这么屌。”
他们开始互怼：“就你，别吹牛逼啊，你那技术再给你十年也投不进球。”
“除了大高个好盖球，你跟学妹对球讲不死还得输。”
楚汐沉默地听他们调侃，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秦芝伊总算从帅哥的群体攻击里反应过来，为楚汐解围：“到饭点了，一起吃个饭吧。”
“我得回家吃，我妈做好饭了。”
“我老妹还等着我回家炒菜呢，就不跟你们一起了啊。”